王聲遠轟趕道:“你少在我屋里打轉,出去出去。”
方拭非朝外一指:“天都涼了!這都要十月末了!世事蹉跎成白首啊。”
王聲遠:“可你還熱乎著呢。出去!真是目無尊長。”
“您才真是……”方拭非不快,郁郁猜測道:“陛下既然肯原諒我,難道不是因為要動手整治?還是說,只是為了威懾誰?此舉何異于飲鴆止渴?若能成效,我方拭非這名字能倒著念。”
“急什么?我這需要謀劃。”王聲遠推她,“出去出去。”
方拭非被趕出來,悻悻摸了摸下巴。
門外林行遠握著根掃把,跟葉書良站在一起,朝著遠處一地張望。
方拭非小跑過去,把腦袋湊到二人中間,問道:“你們在看什么?”
葉書良點著遠處的一棟高樓:“看見那座樓了嗎?”
方拭非遲疑道:“沒什么呀?”
“樓是沒什么,不過這節氣將至,酒樓為迎冬至,欲向京城才子收書畫一幅,對聯一幅,掛到墻上。入選者,可得佳釀十壇,及白銀十兩。”葉書良笑說,“趕考的學子,來得早的也該到了。同條街上,一家酒樓開始玩這種花頭,別的或許也會跟從。我們去逛一圈,不定還能遇到些別的。”
方拭非頓時來了驚喜:“那哪能不去?!想我方拭非該是才名猶在吧?如此好事,怎能錯過?”
“噓……”葉書良笑說,“別讓王尚書聽見。散值后我同你們一起過去。”
林行遠拍著他的肩道:“葉郎中你真是變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葉書良擋開二人無奈說:“好了,做事做事。”
這酒樓既然是為了來年趕考準備,吸引四方學子入住,那自然是要求未取得功名的考子準備的。
方拭非本想仗著自己年輕,不要臉地混進去。不想酒樓這邊精明得很,怕的就是他們這些官宦子弟跟著湊熱鬧,到時候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反折了各自面子,所以還需近日批示的文解,否則去了也白搭。
所以方拭非等人年輕是年輕,可他畢竟不是真的趕考舉子,最后在酒樓這里點了菜,喝了點酒,就要各自散開回家。
“叫你騙來了。”方拭非說,“其實這酒樓的主人姓葉吧?”
葉書良哭笑不得:“行了,這頓酒錢我請,莫說我在坑你。”
方拭非哈哈大笑。
三人喝得微醺,臉色有些許泛紅,出來吹了點冷風,又清醒過來。幾人全身暖洋洋的,走在街頭隨口胡扯。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晚上,我準備更新了。鎖定小黑屋,然后手一抖,鎖了一萬二……
終于放出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