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音落下后,費若斯明顯感到了一種源自他人的憤怒。他此前見過很多人發怒,卻從不知道“憤怒”這種情緒能夠如此地有感染力。原體的憤怒無相無形,卻仿佛有實際的重量,落在他身上時甚至影響到機械改造肺臟的機能,將他壓得喘不上氣,光線也在如此沉重的引力下扭曲偏折,變得黯淡。
費若斯已經對自己接下來要遭受什么做好了心理準備,但康拉德科茲什么都沒有對他做。
“凱特拉若。”午夜領主原體隨機地轉向了他的一個子嗣,“我近來是不是太仁慈了一點”
被點到名的那位午夜領主很明顯地瑟縮了一下即便有終結者裝甲的包裹也是如此。他首先發出了一點無意義的、僅能表示“我聽到了但我在思考”的聲音,然后才戰戰兢兢地開了口
“我不知道,大人。”他心里顯然也對自己正說著的話沒什么底氣,“您想要聽怎樣的答案呢”
這不是一個正面的回答,但弦外之音將真正的答案告訴了科茲。
“如果不是我接下來還可能會用到你,你所說的話已經足夠讓伱在醫療室里躺上一個月了。我希望你對此有所自覺。”
“好的,大人。是的,大人。”凱特拉若的聲音聽起來甚至有些如釋重負。
康拉德科茲一臉厭煩地轉回頭來,盯著馬爾坎費若斯,以一種自言自語般的態度喃喃地說“好吧,我才不在乎立香或者費魯斯怎么看這件事呢。”
然后他伸出手,在費若斯意識到自己該躲閃之前抓住了對方被盔甲包裹著的頭顱。
他沒怎么用力,這件事看起來仿佛是一個友好的接觸,但費若斯還是立刻感到有什么不對勁仿佛他被抓住的并不僅僅是物理上的軀殼,還有什么更深層次、更本質的東西。而后者令他本能地感到些許恐懼。
緊接著,某種可怕的東西在瞬息之間擊碎了他的神志,刺入他的靈魂,龐大的偉力令他的記憶在他者的意志下飛速倒轉,向著某種更高的存在徹底敞開。費若斯試圖抵抗,但他所做出的一切努力都如同螳臂當車。他在掙扎中被迫于記憶中漂流,重溫了自己人生過去兩百年中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錯處,每一個微小的罪惡
費若斯在物理上存在著的血肉組織開始皸裂破碎,他不受控制的軀體在痛苦中本能地放聲尖叫。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