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坷嗯了一聲:“殺白經年的人,現在推測來看十有七八是曌蕤的人,如果白家是他的人,那他殺白經年就解釋不通。”
“如果強行合理解釋起來,唯一的解釋是......白經年和契布一樣,白經年是瘋子契布也是,曌蕤利用了白經年后滅口。”
余百歲:“白流年就又不好解釋了,白經年是契布的人,白流年不是?”
他喝了一口酒,側頭看了看已經睡著的掌柜。
兩個人坐在距離柜臺最遠的地方,說話的聲音又低,掌柜的肯定是聽不清的。
就算是掌柜的能聽清楚他們倆也不是很在意,因為他們說的事尋常人根本聽不懂。
余百歲說:“我們篤定一下假設。”
“就認定了曌蕤是想為天下除害,就好像大寧是一個巨人,巨人身上有了隱疾,曌蕤要做的就是讓隱疾發作成為惡疾。”
“這樣就能逼著朝廷動手,逼著陛下解決,將這些隱疾全都清理掉......這就是曌蕤的初衷。”
“認定了這樣的事之后,我們再把曌蕤利用的人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是徐績他們那樣本來就是隱疾的人,一部分是忠于曌蕤幫他做事的人。”
說到這,余百歲的眼睛驟然亮了。
“我想到了一些。”
他語氣急切起來:“曌蕤的出現并不是莫名其妙的!”
葉無坷嗯了一聲:“如果我們沒有接觸到方知我,連溫酒,徐勝己他們那些人,我們也就接觸不到曌蕤。”
余百歲:“包括后來在長安城外假扮銀面人的姜虹,他也是忠于曌蕤的人,他假扮銀面人的目的,可能是因為他以為我們要對曌蕤動手了!”
“姜虹這樣做一定沒有請示過曌蕤,他就是要用這樣的方式告訴我們,別懷疑曌蕤,銀面人另有其人。”
他把自己說的激動了。
葉無坷卻搖頭:“曌蕤沒有離開過長安不需要他來假扮銀面人證明,太子就可以證明了。”
余百歲一怔。
“那姜虹這么做是為什么?”
他還是不相信姜虹會是契布那邊的人。
“如果他不是為了曌蕤,就是為了另外的可能會被我們懷疑的人。”
葉無坷揉了揉眉角:“大概是想替誰認了這罪。”
余百歲學著葉無坷的樣子揉著眉角:“他還能替誰認罪?”
葉無坷道:“如果他擔心有一個人會因為我追查銀面人暴露出來,就說明這個人很容易暴露出來。”
余百歲:“很容易暴露出來就說明你認識這個人?姜虹太了解你的能力了。”
葉無坷:“只是推斷而已,還不能這么早就下定論。”
余百歲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一個葉無坷認識的,在葉無坷調查或是不調查都能暴露出來的人。
能是誰?
這個人也參與了曌蕤的計劃,姜虹不想讓他暴露是因為這個計劃還沒有徹底成功。
一時之間,想到這的余百歲有些卡住了。
“還有一個人。”
葉無坷道:“溫柔說有一個叫蘇木山的人一直都在旁觀。”
余百歲罵了一聲:“他媽的就屬這個人我想不明白他到底什么立場,如果他是溫柔的人,溫柔的事他是一點兒都沒過問,如果他是曌蕤的人,曌蕤的事他也一點都沒參與。”
他生氣:“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參與,這是個什么壞種!”
就在這時候,小店外邊忽然有人噗嗤一聲笑了。
葉無坷和余百歲同時看向門外,卻見有個看起來懶懶散散的家伙以一種松松垮垮的姿勢站在門外。
“背后說人閑話,不好。”
蘇木山說完這句話打了個招呼:“兩位權貴你們好,我是你們說的那個壞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