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塹扭頭問哥“哥你這兩日見過沒”
拓跋天搖頭。
“你倆草包懂個屁,官場上的事,和你倆說不明白。”
“官場”杜奎淡淡道,“論官職,我可是雍州軍武毅將軍,從五品。”
“開什么玩笑,你區區鑄體玉”
“我若還是玉境,會來天譴找你”
柳高升一怔,悔得捶胸跺足。
“我怎忘了這茬兒他若進了律部,豈非比呂不閑官還大我給自己找個了后爹”
不行,絕對不行
“其實叫你來也無事,就是讓你回去陪伴父母,不要滿腦子修行。”
“你信上原話是,想知道我為何這么強嗎”
陰涼處。
睡著的霍休,突然開口。
“把他們三人招進來,如何”
呂不閑一怔,旋即恍然。
“難怪大人要他們仨兒也聽議事。”
不過這要招進來,就三個一等天賦,兩個二等,還有一個我。
我最特別
呂不閑陷入沉思。
沈青云早有察覺,聞言也不意外。
“大人,想招杜兄弟,得和雍州軍溝通,難度不小。”
杜奎看似只是武職散官,實則早被朝廷視為雍州軍下任主帥。
調入禁武司,大費周章。
“倒也不必如此麻煩。”霍休笑瞇瞇。
沈青云疑惑道“大人有妙計”
霍休笑而不語。
又曬了會兒。
三人撤。
杜奎幾番想走。
但每次想邁步,腦子里總閃過柳高升打挺時的夢話。
拓跋兩兄弟越發不安。
“喂,柳高升,你平日是不是經常被罰”
柳高升眉毛跳了跳“你瞎啊,我這是監督你們。”
“別理他。”拓跋天扯了扯弟弟的袖子。
小睡一陣,霍休精神不見好,思路倒順了不少。
進了大堂,他表情也嚴肅起來。
“叫他們進來吧。”
沈青云應了聲,不多時帶著四人進了堂。
“站著旁聽,再說小話,掰開了曬。”
四人齊齊一哆嗦。
霍休不再理四人,開口說出驚人之語。
“上面的意思,趁霸王破陣根基淺薄,不惜代價,將其剿滅。”
不惜代價四字,如鐵錘砸在眾人心頭。
沈青云認真問道“敢問大人,不惜代價,指的是什么”
“集朝廷人力物力,包括我在內,都可為之死。”
一句話就能看出,朝廷有多想剿滅霸王破陣。
剿滅難度,也體現在此話之中。
“此事我們內部先聊聊,你們暢所欲言。”
內部拓跋天如遭雷劈。
呂不閑最先開口。
“霸王破陣想鬧事,必然觸犯律法,可通令各州嚴查嚴辦,不給他們絲毫機會做大。”
霍休點點頭,看向杜奎。
“大人,我只擅行軍打仗廝斗。”
“從行軍打仗上說一說。”
杜奎簡單說了幾句,霍休看向拓跋天。
拓跋天緊張到咽口水,抱拳道“草民出身鄉野,實在若聯合各宗門,可能會更好。”
霍休看向拓跋塹。
拓跋塹胸有成竹,毫不猶豫道出腹稿。
“我哥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