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書裹著軍大衣,坐在椅子上看著剛拍攝出來的東西,他是個要求極其苛刻的人,已經拍了二十多條了,卻依舊不滿意。
芝芝剛結束拍攝,就穿著羽絨服過來,鼻尖都是紅的,遠處飛機的殘骸像是個野獸,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剛巧這時候副導演拉著遲書去旁邊說話,手機隨意的丟在桌子上,芝芝抱著熱水袋剛坐在椅子上,就看見手機亮起,一條消息發送過來。
周圍沒有人,芝芝看了一眼,是余溫發過來的。
【一個月了,還生氣嗎?】
難怪遲書這一個月脾氣這么差,原來兩個人吵架了,芝芝心底產生一個念頭,要是兩個人不和好,大概就會斷了,畢竟兩個人兩地分居,感情總是會淡的。
桌面上亂七八糟的放著很多的東西,芝芝裝作翻找東西,悄悄的將手機扔在一旁的雪地里,很快劇組的人搬著東西從這里走過,帶起來的假雪將手機覆蓋,然后有人踩了上去,她清楚的聽見東西碎裂的聲音。
遲書回來的時候,芝芝坐在椅子上看著劇本,手指都凍僵了,化妝師在給她補著妝容。
“我說,遲導,你跟你未婚妻還沒和好嗎?”副導演跟著走了過來,“看你遲書也有為情所困的樣子我就想笑,整天魂不守舍的,連發消息的勇氣也沒有。”
“我是懶得理她。”遲書冷冷笑著,兩個人能冷戰一個月,誰也沒想到。
副導演沒繼續問,卻想到了別的,“對了,邢家的婚禮你真不去參加嗎?畢竟是投資人,人情世故總是要在的,你去當伴郎有什么不好的,爭取把新郎壓下去。”
遲書靠在椅子上,隨便蓋了一個毛毯,冷冷的笑著,“邢寶和讓你當說客來了,我不去連婚都別結了。”
副導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以提要求啊,讓歲清當伴娘啊,我不信到時候她還不理你,當時候你搶了捧花給她,順便求婚。”
遲書壓根不想在別人的婚禮上出風頭,更沒興致去參加。
兩個人正說著話,副導演看著遠處走過來的男人,冷冷的笑著,“你怎么想的,招個這種人進來,整天偷奸耍滑的,劇組的人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他計較,現在更肆無忌憚了。”
王濱周是個混蛋,劇組里有不少漂亮小姑娘,他都調戲一遍,甚至還找到了芝芝的頭上,然而等他知道對方是成荀之的女朋友,就灰溜溜的跑了。
此時他走了過來,看著遲書,眼中帶著幾分的得意,“遲導,我下午請個假,有點事情。”
遲書鴉色的瞳仁極亮,像是看死人一樣的看著他,眼中帶著幾分的算計,“好啊,有錢嗎?我讓會計給你拿一點,畢竟咱們是老相識,我得照顧你一下。”
“您對我真好,跟我姐夫一樣。”王濱周不知死活的說著,全然沒看見遲書眼底的冷意,“有你罩著我,我一點也不怕盛聞了,不過沒關系,我聽朋友說盛聞去馬來了,你說他去找誰了呢?三天兩頭的出國,是不是有所圖謀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