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者悄然無聲讓出一條道來,許凡揚長而去。
鄭氏見樊公子腦殼塌陷,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嚇得癱坐在地上,吶吶自語道“完了,完了。”
梅思寒也被嚇得不輕,撲到鄭氏懷里,喚道“娘,姐夫把姐姐抱走了。”
鄭氏打了個激靈,忙爬起來,追著許凡而去。
許凡剛走到柴房門口,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呼喊“羊生公子留步。”
這聲音空曠又蒼老,從四面八方傳來,如有千百座銅鐘被吊在空中,一齊敲響,震得許凡渾身一軟,差點就跪倒在地,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張口就吐出了一口鮮血。僅是一聲呼喊就已經讓他受了不小的內傷。
許凡震驚不已,只見一位老者憑空出現,站在了他的身前。
這人衣衫襤褸,瘦骨嶙峋,手持竹杖,腰掛酒壺,一臉通紅,三分醉態,看起來像是個乞丐。
后面跟來的鄭氏一見到這個老頭,嚇得花容失色,立刻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守層人饒命,守層人饒命。”她指看了眼許凡說道,“我們家早已和他劃清了界限,樊宏是他殺的,我已勸阻過他,可他不聽啊。這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呀。”
老人根本不理她,對許凡說道“我青花園中不得隨意殺人。無故殺人者,死。因仇殺人者,罰。你殺樊宏算得上仇殺,所以要罰。我限你十日內湊足一千兩紋銀,交到我府上去,少一兩,晚一天,我都親自取你人頭。”
話一說完,老者便憑空消失,仿佛剛才出現的只是幻影。
許凡出了一身的冷汗,這老者絕對是他不能招惹的存在,就算他用上所有的技能,都不一定能在對方手里活下來。
鄭氏哭哭啼啼,在他背后埋怨道“都說了叫你不要殺他,你偏不聽。這下好了,一千兩紋銀,你怎么可能交的上。你若死了,圃主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再敢廢話,老子把你也宰了。”許凡怒斥一聲,問道,“家在哪我要給思暖治傷。”
鄭氏嚇得不輕,指了指柴房旁邊的一個小茅草屋,說道“在這里。”
許凡進了屋,這里只有四十平方大小的面積,兩張床,一張桌子,寒酸至極,比起柴房也大不了多少。
許凡將梅思暖安置在床上。又把鄭氏和梅思寒都趕出家門,從膝倉中抓出一把碎銀子,丟出窗外,呵斥道“去,做些滋補身子的飯菜來。思暖幾天都沒吃東西,一會兒她醒了得先吃飯。”
鄭氏看著地上的碎銀子,瞪大了眼睛,心中驚愕“他被送下來的時候,一身的金銀細軟都被扒干凈了。哪來的這么多銀子難不成是從樊宏身上順走的對,一定是這樣。也不知道他拿走了多少錢夠不夠一千兩。若是他能交上罰金,那我們一家就有所依仗。可是也不知他能不能打得過圃主,若是打不過”這時候,她又開始患得患失起來。
差走了鄭氏,許凡從膝倉中拿出傷藥在梅思暖背上涂抹起來。
這藥名叫“香愈”,皮肉之傷一炷香之內就可以愈合,而且不留疤痕。是大周最好的外傷藥,一瓶就價值三百兩紋銀。許凡身上只有三瓶,這是瀨州王程野收了俏兒為義女后,送給他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