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凡很意外,不明白曹鷹是如何知道他的身份的“你怎么知道我是羊生”
“這個”曹鷹看看四周,笑道“有些話還是私下里說比較好。羊生公子先處理好跟奎老頭的恩怨,我請你到家中一敘。”
奎老頭的從沒聽說過羊生公子這個名號。可是看曹鷹的態度,就知道對方來頭不小。下三層里能成為曹鷹圃主座上賓人屈指可數。每一位都不是他能惹的。
想起許凡層出不窮的怪異手段,再想起梅思暖剛才所說,要將他扒皮抽筋的話,他就渾身發寒。
不待許凡開口,他便扯著嗓子嗟嘆道“哎呦喂,原來是羊生公子,都怪我老眼昏花,未能識得公子尊容,沖撞了您。我真是罪大惡極了。”
說完話他竟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力道兇猛,一顆牙齒噗的就吐了出來,他嘴角噙血,對著許凡憨笑道“公子要是不解氣的話,我就把這張嘴給抽爛了。”他伸出手,“啪”的又打了一巴掌,這一巴掌真打的嘴歪眼斜,半張臉都腫了起來。
許凡看的目瞪口呆。這奎老頭還真是個人物,不單思維敏捷,而且能屈能伸。
他剛剛指鹿為馬的計策,奎老頭一眼就看破了,沒有選擇拆穿,而是立刻就認輸了。因為他知道,許凡把自身利益和賭場連到一塊了,邱管事不可能放棄那三百五十兩紋銀。這人大腦如此冷靜,可不簡單。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奎老頭姿態擺的這么低,許凡都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了,他問梅思暖“你說,要他活還是要他死呢”
梅思暖也有些發蒙,她都已經做好和許凡慷慨赴死的準備了,沒想到局勢竟然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了。她剛才殺氣騰騰,那是決然之舉,現在奎老頭的生死掌握在她手上,她反倒不知所措。
奎老頭最怕許凡征求梅思暖的意見,慌忙道“羊生公子,你想殺我,只怕不易,我若拼死相抵,就算有曹圃主和兩位管事幫你。我也能帶走你枕邊人的腦袋。”
此話一出,許凡勃然大怒,曹鷹也眉頭倒豎,身子一側,擺出了一副要動手的架勢。
奎老頭慌忙擺手道“羊生公子息怒,曹圃主息怒。我絕沒有傷人的意思。只要羊生公子饒我一命,我愿意獻上一件價值萬兩的寶貝,作為報酬。”
許凡微微皺眉,如此堂而皇之的說什么價值萬兩的寶貝,怕不是離間之計吧要是惹了曹鷹覬覦,這就不是寶貝,而是催命符了。
他看向曹鷹,曹鷹是一臉坦蕩,眼觀鼻,鼻觀心,一副絲毫不感興趣的模樣。許凡很納悶,這曹鷹變著法向他示好,到底是什么情況難不成他和羊生公子有舊一會兒必須小心為妙。
他問奎老頭“什么寶貝”
奎老頭從懷中摸出一個拇指大小,雕滿鏤空紋飾的圓形玉筒,塞給許凡,說道“只能打開最后一次了,你用過了,就沒了。”
許凡還以為是玄玉法器,接過來一看,這竟是一個“玄武祿”,玉筒邊緣刻著一串小字,上面寫著
鼎系六品玄武技閻王帖。
“玄武祿”是將玄武技的玄氣流動記載在玉石中,反復重現,供人學習的一種法器。類似于刻錄機。和玄玉法器一樣,都有使用次數,玄玉中的氣一用盡,玉石便會碎掉。
東耀神州的異骨者,想要學習玄武技,只有兩種途徑。
第一種是師門傳承,拜入師門后,老師手把手的教。
第二種是購買“玄武祿”,通過觀看其中的玄武技,自行領悟。
大周“玄武堂”出售的所有的玄武技,都是以“玄武祿”的方式儲存的,不過售賣的基本都是七品以下的玄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