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煙為了嘚瑟,到處散發小卡片,無形中幫了梅玉書,免去了不少麻煩。
但是梅玉書顯然是不領情的,黑著一張臉上了大玉米,無視了跟他打招呼的陸長生。
陸長生也很無奈,白若煙的行為太蠢了,但是他也管不住。
雷遠就坐在不遠處,一張臉黑的跟鍋底兒似的。卡片上的詩他也看到了,恨得牙根癢癢,但誰讓他喜歡白若煙呢,他身邊的家臣幾次想阻止白若煙發放卡片,都被他喝退了。
這首詩傳播開來,那是早晚的事,想堵是堵不住的。不如擺出個高姿態,視其如跳梁小丑,對其不屑一顧。
雷遠表面上不動聲色,心里的恨意全都轉嫁到了梅玉書的身上。看到梅玉書,雙目噴火。
大玉米上已經坐了不少人,玄字號坐席和黃字號坐席已經滿了,這些參賽者都是年輕人,不敢晚到。
他們頭頂的地字號、天字號坐席不乏他們的老師、尊長。
他們若是比這些長輩來的還晚,必定會遭到斥責。
這些人看到梅玉書,也都是恨得牙根癢癢。
這次丹詩大賽,引得群豪齊聚的局面,全都拜梅玉書那首雪籠紗梅所賜。
詞寫的實在是太好了,叫他們這些同齡之人自慚形穢。
這些年輕才俊,很多人都是準備了一整年,想要在此次丹詩大賽上嶄露頭角。
如今來了這么多文豪,還嶄露個屁的頭角,喝西北風,當陪襯吧。
天字號坐席和地字號坐席除了梅玉書,全都是文豪,一個沒來。
位于大玉米最頂部的評委席,也是空無一人。
想必這些“大佬”都是要壓軸出場的。
許凡跟著梅玉書登上了天字一號的坐席,三人在席中坐定。
他們的位置懸空十丈多高,視野極為開闊。座下場景一覽無余。
下面密密麻麻坐的全是人,上千雙眼睛都在看向他們。
頭頂之上,更是萬眾矚目。
賽場外由榕生萬界撐起的一圈角樓、瞭望臺,上面的觀眾們已經摩肩接踵,他們雖然離賽場中心遠了些,但是視野極好。
梅玉書一登上席位,立刻被“樹上人”注意到了,頓時引來海嘯般的歡呼聲。
“梅玉書,是梅玉書。”
“只能看到后腦勺啊。”
“梅玉書,看這里”
“梅玉書,你的詩寫的真好,我太喜歡了”
聲浪席卷全場,這待遇就跟超級巨星似的。
梅玉書作為梅家極刑郎,在大部分場合中都是焦點。但是像這樣頭頂、腳下三百六十度被圍觀還是頭一次。
他感覺自己就像樹上的猴子,很不適應,整個身子都是僵硬的。
許凡卻是興致盎然,頂著兔耳朵面具四處打量,心中按捺不住地想要揮手給眾人打招呼。
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他很喜歡。
到了巳時,一群大佬終于入場了,盡是些半截身子都入土的老頭子。
這里面有很多人,許凡都認識。
梅家家主梅宜年、外事長老梅宜風、大周鄭華、大炎秦安、伏龍寺海闊大師
鶯蘿和小翠攙扶著趙朗
一群人浩浩蕩蕩,奔大玉米而來。
梅玉書看到鶯蘿公主,呼吸變得有些急促,伸著脖子往下面看。
許凡提醒道“園主,你矜持點,你現在應該高冷才對。”
梅玉書有些慌亂“怎么高冷”
許凡道“你就沉著臉就行,別總盯著人家看。”
梅玉書愕然“看都不讓看我干脆睡覺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