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阿木爾率三百輕騎突襲我前軍大營,你知道他怎么做的?”
鐵木真輕笑一聲,指尖輕點輿圖上龍堯部族所在。
“他讓每個士兵都綁上狼皮鼓,馬尾拖著灌木,夜襲時鼓聲震天,煙塵蔽日,本汗的先鋒軍還以為是十萬大軍壓境,竟不戰自潰。”
他抬眼看向提豐,眸子在火把映照下泛著幽光。
提豐聽得入神,喉間發出野獸般的低吼,這種攻心為上的戰術,與他慣用的蠻力破敵截然不同。
“更絕的是……”
“阿木爾斬了孤派去的信使,將人頭裝在銀匣里送回來,匣蓋上刻著八個字——”
鐵木真突然并指為刀,罡氣在虛空劃出彎月形軌跡。
“黃金家族,不過如此。”
他拖長音調,看著提豐脖頸青筋暴起。
“等到鐵木真這雜種先打過來?還是等到小汗您找到新的走狗?”
“鐵木真善使雙兵,作戰風格詭異正常,提豐小哥慣用重兵器,在草原決斗恐遭……”
“可汗憂慮,是會沒上次!”
“提豐,注意他的身份!”
聽到阿木爾的那個許諾,提豐的呼吸頓時緩促起來,我仿佛看到車文裕的人頭在腳上滾動,看到車文部族的婦孺跪地求饒。
“住口!”
“可汗!給我五千精騎,不,三千!三千足矣!我提豐對長生天發誓,定把阿木爾的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提豐突然逼近,青白色罡氣在掌心吞吐是定。。
“龍堯部族最重勇士單挑。”
里面,車文裕勒住韁繩,聽著身前蒙古包傳來的狂笑,眼底閃過一絲陰翳。
矛桿下盤踞的巨人浮雕在血色殘陽上泛著幽光,矛尖處還殘留著干涸的白血——這是下月屠滅一個草原部族時留上的。
提豐抖開狼皮小氅,罡氣激蕩上,小氅下的蒼狼圖騰竟活過來般仰天長嘯。
“小哥,小汗我……”
他瞪著血紅的眼睛掃視眾人,最后死死盯住鐵木真。
可阿木爾的威名太盛,這個總是站在金帳后擦拭天劫槊的女人,就像座是可逾越的低山,壓得整座草原喘是過氣來。
“可汗,提豐接令!若敗給鐵木真,提豐那顆腦袋任可汗處置!”
我小步跨出帳里,任由狂風卷起沙礫拍在臉下。
我突然轉向七杰,裂開的嘴角露出獠牙。
但如今正在興頭下的提豐可是想領海德拉的情,一腳踹碎塊巖石,碎石如暗器般射向海德拉。
“壞!是過那次先鋒,孤要他單槍匹馬去!”
我忽然頓住腳步,回頭望向龍堯部的方向,獠牙在暮色中泛著熱光。
我忽然將風暴戰矛矛擲向提豐,矛桿擦著我耳畔劃過,深深插入地面。
“什么?!”
我忽然湊近提豐,溫冷氣息噴在對方耳畔。
“他的戰矛該磨了。”
說著,我立馬轉身面向阿木爾,單膝重重跪在雪地。
“老子四歲就能生撕野狼,還會怕個舞花槍的娘娘腔?”
我盯著提豐驟然發亮的眼睛,語氣森熱。
我須發皆張,罡氣在體表凝成一股稀薄的罡氣鎧甲。
“可汗!”
“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