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筒落下的瞬間,只聽骰筒中仿如有無數的骰子一般,叮叮當當響個不停。
哇,董爺玩骰寶,竟然能玩得如此出神入化。
就不說一幫古惑仔們了,就連鼻青眼腫的雞哥都在大力鼓掌:“好!”
聶嘉峻兄弟在陳柔身后呢,也在看熱鬧,大力鼓掌:”漂亮!
陳金寶還是斯文文的笑,但是額頭滲出一層汗來,伸手抹汗,他說:“果然厲害!”
又雙手作揖,說:“果然,姜是老的辣,酒是陳的香,董老您,老當益壯。”
董爺那一手其實是在加速骰子跟玻璃面的撞擊,而且在高速下,骰子跟玻璃面撞擊時用的是棱形角,也會叫人難以聽清,看到底是哪個面落地。
他頗得意,洋洋而笑,刷的伸手:“該你了,押大還是押小?”
胡嘯天當然是老狐貍,壞的要死,而那個叫阿四的是明壞,壞在表面。
陳柔也沒有叮囑王寶刀特別關注,但是這個叫陳金寶的,他是越看就越有意思。
乍一看,你會覺得他細眉細眼,溫溫和和,是個性格很好的人,當然,他現在看上去也性格很好,他的行為舉止甚至可以說有風度,他合雙手作揖:“我猜不了。”
而董爺有個特別明顯的缺點是,好怒易沖動,也無法冷靜分析事物。
如果翁二當家在,就會勸他,但今天翁二當家沒來,他被人一激,就一鉤了。
他說:“賭腿,我要用我的腿,換胡嘯天一條腿。”
陳金寶繼續搓手:“你金尊玉體,本就行動不便,要再缺條腿……”
董爺大怒:“你是嫌我的腿廢了,不夠做籌碼?好,賭我手下所有人的腿。”
王寶刀還沒出去呢,正好看到聶釗站在自己身邊,就說了句:“我感覺不大好。”
聶釗當然看得出來,陳金寶一直在激將,而最終結果,是要義勇堂,董爺手下幾員大將的腿,也就是說,他們必定有一個真正的骰寶高手,能贏得了董爺。
當然,剛才陳金寶玩的時候雖然耍的眼花繚亂,但他一直在放水。
他真正的水平,應該比他表現出來的更高,只是故意示弱,引董爺上鉤而已。
很好,現在董爺上鉤了,那么,真正的高手也就要出現了。
問題也隨之而來,那就是,董爺大呼小叫,傻乎乎的咬了鉤,但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陳柔就是身后那只等著高手出現,并一舉反手高手的黃雀,可是,她真的能嗎?
聶釗不做賭的生意,也不關注賭,但他懂一點,三百六十行,行行有狀元。
也最知道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而他太太呢,真就能比澳城的高手還要厲害?
對了,阿遠作為九龍堂口的少堂主預備役,這還是頭一回見識堂口之間的紛爭。
孩子看的眼花繚亂,當然也不懂。
他背著小書包,而爸爸抱著他,爸爸就等于是,抱著他再加四瓶可樂,也是夠重的。
但聶釗向來有耐心,那不,阿遠小聲問:“爸爸,他們在,iue什么呀?”
聶釗認真分析,耐心講解,先指陳金寶:”你覺得,他跟你媽媽是不是朋友呢?“
阿遠擺手:”他xi,xi應生喔。“
朋友或者保鏢,親人,侍應生,阿遠還是分得清楚的。
而本來如果倆侄子跟聶釗親昵一點,他也會耐心跟他們講,可他們不親他。
但阿遠多好啊,乖乖的讓爸爸抱著,也會耐心聽爸爸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