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這話,一時間有些同情初夏,但礙于蔣家的勢力,都不敢說話。
蔣隨舟的眼角抽動了一瞬,一向從容的運籌帷幄在這一刻全部被擊潰了。
真是從天而降的好大一口鍋。
他不介意初夏用這種方式逼自己負責,但前提是他們真的得有一個孩子。
蔣隨舟是精神潔癖,他無法忍受初夏心里還裝著沈斯仁和自己上床,所以根本沒和她做到最后一步,如果不是這里這么多人,他真想好好問問她,這孩子怎么來的?
此刻,蔣隨舟沒有再繼續否認孩子不是自己的,一是顧及初夏的顏面,二是不想落人口舌。但是他也不會承認。
“晚宴已經耽誤了一會兒,各位的私事就下去再說吧。”
蔣隨舟一句話,就讓這場鬧劇戛然而止,其他人紛紛附和,生怕得罪他。
他說完就和林越一起離場了,仿佛這件事與他毫不相干。
沈斯仁推了下眼鏡,深邃的目光越過人群看向他,眉宇間隱含著一絲懷疑。
盛京時此刻面無表情。
他受夠了。
眾人只見他猛地甩開初夏的手腕,仰頭笑了一聲,可眼角濕潤。
“黎初夏,你以為你真就算個人物了?你以為你很值錢嗎?”
盛京時盯著她,眼中的憤怒和恨都沒有了,只剩濃重的嘲諷和蔑視。
他一字一句道:“別再讓我看見你。”
說罷,盛京時轉身直接離開。他的身影在走出光圈的一瞬間就消失在黑暗之中,象征著與她的決裂。
婁帆沒想到初夏還和蔣隨舟有牽扯,不可思議地看著她,隨后自嘲一笑,一種深深的被羞辱的感覺讓他渾身發抖。
他最初以為初夏只是陪自己玩替身游戲的nobody,誰能想到到頭來他才是別人play的一環?
婁帆覺得自己可笑,因為他曾真的有一刻認真思考過,怎么才能和她結婚,哪怕成為別人孩子的父親。
婁帆保持著最后一分為數不多的風度,越過她身旁時,看都沒看她一眼,說:“我會從x-muse中撤資,你放心,給你的錢我一分不會拿回來,謝謝你給我上的一課,教會我原來你這種女人真的很不要臉。”
初夏對于這些指責都靜靜聽著,她沒有反駁,也沒有挽留,只是很平靜的站在燈光下。
她的座右銘就是:比起昨天的舊男人,更期待明天的新男人。所以盛京時和婁帆要走就走。
此時,周圍開始響起奚落的聲音。那些嫉妒初夏的人看見她被兩個男人同時拋棄,孩子的親生父親還不認,頓時露出得意的嘴臉。
“我說什么來著,肯定是這女的倒貼,同時還腳踩好幾條船,今天被發現了。”
“她長得就像勾引人的狐貍精。”
“笑死了,跟著盛總做個地下情人不好嗎,非得勾三搭四,這下好了,看她還在京市怎么混。”
剛剛被潑酒的女人正要笑出聲,卻突然接觸到了沈斯仁的目光。他的眼神如同覆蓋著寒霜,凌厲的能直刺人心,讓人不敢直視。女人立刻噤聲,心虛的低下了頭。
沈斯仁一直站在初夏的后方,此時看著她單薄的脊背,不由自主的從人群里走出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脫下自己的西裝。
初夏感覺肩膀上一沉,轉過頭,看見了沈斯仁的臉,他把西裝外套披在了自己肩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