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我會對我自己的身體負責。”
林越急了,“您怎么負責?變成瘸子,黎小姐還能看上你?”
最后一句話說完,房間里靜了三秒。
“....老板,我僭越了。”
“......”
林越苦口婆心勸:“黎小姐現在生您的氣,她根本不想看見您,您去了不是更氣她?而且事情未必就沒有轉機,之前你們分開了一年,現在黎小姐還是回到您身邊了不是嗎?”
“你懂個屁。”
蔣隨舟腿疼的站不住,干脆心煩的靠在墻上,整個人疲憊且頹廢。
初夏當初不告而別的時候,他急怒交加,出了昏招,停掉她的所有卡后又害怕她會在外面吃苦,后知后覺完全可以用刷卡記錄去找到她。
可她狡猾的很,卡恢復后也一分錢都沒用過。
那段時間蔣隨舟每天擔心到食不下咽,也無心工作,三天一共睡了兩個小時,因為怕錯過黃金時間。他一邊要防止驚動蔣家,一邊又得動用所有能用的人脈去找,甚至聯系了國際警察。
他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海外能找的國家都找了一遍,每天夢里都是她。
有時是夢見她小臉蒼白,哭著對自己說:“蔣隨舟,我好餓,這里好冷,我害怕。”
有時是夢見她又被那個叫娜藍的騙去了酒吧,這次沒有他在身邊,她的酒里被加了粉,被那幫泰國人關在籠子里。
每次蔣隨舟半夜叫著她的名字驚醒,一摸自己的臉,竟然一手淚。
他后來實在太痛苦,就覺得他媽的算了吧,管她死去哪,他要忘掉黎初夏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可每當他從車里往外看,都會下意識的尋找人海里有沒有她的身影;餐桌上有蝦的時候,他會下意識動手開始剝,剝完了才發現,坐在對面的人不在了。
即便恨她,可蔣隨舟一直在找,不曾停下。
結果得知她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轉身傍上了盛京時。
蔣隨舟沒告訴過任何人,當他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開著車直接殺到盛京時的門前,恰好看見她送他出門。
陽光下,她站在門口抱著他的西裝遞過去,而男人沒接反而摟著她的腰吻上了她的唇。
蔣隨舟只感覺眼眶疼的像裂開一樣,可腦中第一個想法卻是——
還好,她看起來沒有瘦。
過去幾個月,他一直擔心她的病會復發。
可意識回籠后,蔣隨舟又陡然生出一種絕望。
他知道自己沒救了。
他原本是想直接撞過去的,撞死那個親吻她的男人,讓她被這一幕嚇哭。
可他看見她對盛京時笑著揮手的樣子,只覺心臟一寸寸爆裂,疼到連踩下油門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被選擇的恐懼再次籠罩了他。
他在那個瞬間回到了剛進蔣家的第一天...
轉身離開的父母,投來嚴厲視線的蔣老爺子,對他的出現漠不關心的蔣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