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審配被曹昂罵陣之后,更加小心,也更加注意冀州內各世家反應,五千檢密府兵士撒出去一半,牢牢把控冀州各處要地,謹防各處變故。
卻說冀州各世家,尤其是甄家,甄家是大漢最大的商家,家仆便有數萬之多,資財更是無數,當初袁紹起兵之時,甄家助之錢糧,袁紹才能輕易的占有四州之地。
袁紹死后,甄家并沒有輕易涉水,即便是甄家長女甄宓與袁熙有婚約在身,甄家為不參與到袁氏二子爭斗之中,未讓二人完婚。
袁熙聞說甄宓美貌,曾向索甄氏索之,甄氏不與,袁熙曾欲強取,審配唯恐甄氏彈反,阻其掌握大權,遂勸止袁熙。
自審配掌握大權之后,
如今甄氏,甄宓之母張夫人手握大權,甄氏已停所有產業,聚起家仆,發與兵甲守衛莊園。
張夫人召集甄家數族老商議。
“今曹昂大軍在外,四方群狼環伺,冀州必不保矣!如今只是時間長短,吾甄家豪富,若無所靠,必為虎狼所掠!”
三位族老沉吟,他們因何尊一婦人家為,就是因為張夫人在這這亂世之中多做出正確的判斷,能令甄氏更加的富強而他們不能。
甄富沉吟道:“夫人言之有理,甄氏雖有萬余家仆,以實言之,卻也擋不過數千甲兵沖擊,為今之計,夫人欲依靠與何人?”
張氏沉吟道:“今曹操勢大,中原已夫人一半,僅剩袁譚,審配,高干,今審配將亡,袁譚無狀,遲早為曹操所滅,高干于并州遠離中原,難以成事,我意屬曹昂,諸公何意?”
甄富與其余二人均點頭,“夫人欲以何結曹昂?”
張夫人沉吟道:“先發書與他,言說甄家欲與之結好,助其謀得冀州,探其反應再談。”
甄富道:“夫人此言差矣,今審配封閉四門,戒備甚嚴密,依某之見,不宜托書,宜使人去見以取信于曹昂,若書信為審配所獲,甄氏將有大禍也!”
張夫人起身拜道:“富公言之有理,吾思慮一番再行處置。”
議事畢,張夫人歸后宅,心有郁郁,其女有三,皆養在深閨,長女甄宓,頗有美色又深得其母之心,為張夫人深愛。
甄宓見張夫人愁眉不展,忙問道:“母親何憂?”
張夫人嘆道:“冀州四下狼顧,甄氏世居冀州,審配掠權,敗亡只在眼下,袁紹在時,尚念情分不動我甄氏,審配因懼內亂,亦不敢我甄氏,然冀州城若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甄宓天性聰穎,“今曹昂勢大,何不依附于他?”
張夫人苦笑道:“如今審配戒嚴,如何敢送書出去?若為審配所擒,甄氏豈不死無葬身之地?若曹昂心疑,吾等又如何自處?難也!”
張夫人長嘆而出。
甄宓見母親此般模樣,心下疼惜,苦思對策。
夜間,甄宓見張夫人房中燈火通明,暗下決心,入而拜之。
“母親,女兒一計可解甄氏之危!”
張夫人大喜,“快快說來。”
“母親所憂者,恐事泄矣,因此不敢用書信相交,然若無書信,曹昂必定不信,以之有詐,故為此事,必托要人方能成事!”
張夫人嘆道:“汝言之有理,然甄氏縱家仆萬余,亦未有人敢使吾以全族性命相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