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證駕駛,說起來就像無證非法同居那樣,真要認真起來,小半個青山市都得改為拘留所才行。
“快點,墨跡什么呢,后面都堵車了,要讓我對你實施強硬手段嗎?”
白靈兒冷笑著,作勢剛要呼叫支援,手機響了起來,局座來電。
局座的聲音很高,很沖:“白靈兒,你要搞什么?現在我宣布,你已經不再是交警了,立即回原街道派出所去干片警!”
白靈兒一呆:“張局,我——”
“你什么你?聽不懂我說話啊?立即,馬上!另外,別忘了去找李南方賠禮道歉。不去也行,那就自己辭職吧!”
局座在那邊訓孫子似的,狠狠訓了白靈兒一頓,不等她再說什么,就掛斷了電話。
局座打電話時的聲音那么高,趴在車窗上的李南方,想聽不到都難。
看到她嘴角一個勁的抽抽,卻不敢說出不干就不干,姑奶奶還不伺候你們這些孫子了的話來,李南方就覺得無比痛快,故作陰險的笑了下:“白警官、啊,現在該叫你白片警了。別忘了去找我賠禮道歉哦,我會恭迎你的大駕光臨。嘿,嘿嘿!”
李南方小人得志的樣子,讓白靈兒恨不得拿腳猛踹車門,右腳都抬起來了,又放下了——她從李南方的臉上,看出了渴望的神色。
“我會弄死你的,你等著!”
望著遠去的車子,白靈兒咬牙切齒的說道。
岳梓童也看不慣李南方當前的嘴臉,尤其在聽到他吹起開心的口哨后,忍不住淡淡地說:“說實話,我現在特別后悔打那個電話。真該讓你被帶走拘留,那樣就不會讓我感到惡心……”
吱嘎一聲,正在正常行駛的車子,停在了路中間,幸虧后面司機眼疾手快,緊跟著剎車才沒有造成追尾,卻從車窗里探出腦袋,大罵著什么。
“你有病啊,忽然間就停車!”
緊急剎車后,坐在后座的岳總,身子因慣性向前撲去,額頭撞在了座椅后背上,猛地抬頭,憤怒的問道。
“讓我無證駕駛的是你,遇到交警查車后找關系的人也是你,現在卻返回頭來說,我該被拘留。嘿嘿,岳梓童,白靈兒不敢對她頂頭上司說不干了,我李南方敢。”
李南方冷笑著,推開車門跳了下去:“大爺我不干了,你另請高明來當你未來老公吧。說實話,老子受夠了你這臭脾氣,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都是慣的你!”
望著快步走向人行道的李南方,岳梓童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他竟然敢對她說這番話。
這還是那個對她唯唯諾諾、奴顏婢膝的李南方嗎?
猛然間,岳梓童鼻子發酸很想哭。
她覺得,她已經很對得起這個人渣了,連續兩個晚上,都用卑鄙的手段來折騰她,她不也僅僅踹了他一腳拉倒了?
憑什么,就因為她看不慣他小人得志的嘴臉,埋怨了他兩句,他就敢自稱大爺老子的,還說早就受夠了她的臭脾氣,這都他慣的啊?
到底是誰在慣誰,誰在竭力忍讓誰啊?
后面開車的那哥們,等了半天沒等到前面車子挪動,氣呼呼的跑過來,從前面車窗內探頭罵道:“喂,你到底是走不走啊,占著茅房不——”
“滾!”
岳梓童猛地一嗓子,嚇得那哥們一哆嗦,剛要瞪眼,卻忽地感受到了凜然的殺意,就仿佛車里坐著的不是個美女,而是一只隨時都會撲出來咬斷他喉嚨的母豹,哪敢再說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