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自然要避諱些。
他們卻不知道,除了果勇營都統甘觀和揚威統制呂大中由于路途遙遠,沒能及時回京就任以外,其他幾位統制,副統制,都在果勇營的官署中。
說是官署,不過是果勇營西北處的五間營房。
禁軍編制,每營設有統制一,副統制二。
這果勇營大營營地,總計當有四位統制,八位副統制。
然而,此刻,在楊潔亮面前。只有兩位統制與六位位副統制,另外兩位副統制,早已變成尸體,扶尸在地。
他們的死,并非“師出無名。”而是背負著“勾結內臣,用心叵測。的罪名被斬殺。
其他人。則是“奉命”留守果勇大營,以待“皇命”
沒想到,這一待就是一晝夜。
直到十三日丑正(凌晨兩點)才有內侍來大營傳旨,著楊潔亮、韓重、狄博皇宮大內見駕。
這一晝夜,韓重一句話都沒有同楊潔亮說。
那晚,他是在被窩中,被楊潔亮和高鳳叫起的。
就在他迷迷糊糊間,手中被塞了鋼刀,而后在楊潔亮的“助力”下,斬殺了立威營副統制。
這個副統制出身皇族柴氏權貴,早年在福王府中做常使。向來為福王所倚重。稱得上是福王安插在禁軍中的心腹。
韓重當時還懵懂,真以為楊潔亮是“奉旨”行事。等到過后。發現楊潔亮已經掌控禁軍四座大營,他才反應情形不對。
可是連后悔藥都沒地方買去,他犯下如此禍事,就算到御前,也摘不干凈。
他做御林軍總兵這些年,一直小心翼翼,生怕背負半點是非,實不明白為何平素穩重、為善的楊潔亮會算計自己。
不知道楊潔亮是不是覺得理虧。也是一路緘默,沒有主動說什么。
等他們四人來到皇宮太一殿門外時。這邊已是燈火透明。不止曹磊、石重、狄新、陸道之等人都在,連幾個遠支皇族也都在。除了皇族與朝廷重臣以外,等著候見的唯一的例外,就是新任侍衛首領何裘。
少一時,就有內侍出來傳旨。傳眾人覲見。
因柴信遠所在內室地方有限,所以只有幾位政事堂重臣和將門勛貴被傳至御榻前,其他大臣和皇族遠支,則是跪在簾外。
柴信遠側過臉來,視線直直地落在何裘身上。雖俯身在地。似乎也察覺到官家的視線。他的身子一僵,沒有抬頭,只是將脖子壓得更低,將額頭磕到金磚上。
柴信遠長吁了口氣,將已經到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
他的視線移開,在每個大臣身上掃過。這都是他曾經信任的臣子,他曾引以為傲的心腹。
韓重的發髻烏黑,看來是染了頭。前些年,他曾進貢過染劑。柴信遠沒有用。只希望他像愛惜自己頭發那樣,愛惜自己的羽毛,安安分分的做個閑散勛貴,不然就他那個心智,一旦卷入朝廷權利爭斗中,就怕別賈儒等嚼的骨頭都不剩。
國舅謝言的身子佝僂著,同韓重相比,他反而是顯老的厲害。這個妻舅,二十出頭就有白。都說無欲則網,他因姐姐謝道清太過強勢,打小就心里壓力過重,由于是皇后外族注定與權利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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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本當過得自在些。但是身為江南第一世家家主,又有那么多強悍的兄弟,使得他不得不竭思苦想、步步為營,只為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