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明朝著擋在面前的浮光甩出令牌,帶著他們進入真正的主宅。
徐渭聽到動靜,從里面走出來迎接。
“今日結束的早些,是長明劍術更上一層了嗎?”
話剛說完,他視線落到扶箬身上。
“這位是……”
扶箬:“儀州,爭渡。”
徐渭面色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司徒勿行禮:“徐師伯。”
徐渭看向徐長明,又看看他們。
“都進來吧,里面正好在議事。”
進入正廳,徐渭回到主位,徐長明去了左下首。
右下首坐著一位殺伐氣極重,煞氣十足的英氣婦人。
左右兩排一共坐了八人。
所有人視線都在落在扶箬身上。
無他,徐家飄進來一只帶著幕籬的鬼,怎么看都稀奇。
“儀州,爭渡。”她開口自我介紹。
徐長明對著眾人道:“扶道友主動來助我們的。”
“無論如何,儀州后方不可能背刺我們。”
坐在右下首的婦人打量扶箬片刻。
“徐渺。”
余下的人也一一自我介紹。
司徒勿和扶箬被一左一右安排在下方坐著。
徐長明示意他們繼續討論。
“這宗冶鬼王,突然襲擊我們很可能是為城下冒出的地脈!”
“這地脈陰力濃厚,不似尋常。”
“這十日,只有前三日鬼王來過劍城,后面去了江城三日,至今已經四日不見蹤跡,我總感覺他們在背后謀劃著什么。”
司徒勿聽著他們一言我一語,一時之間坐立難安。
徐師叔將他們直接帶到徐家議事廳,怕不是只單單讓聽著。
他偷偷看向扶箬。
扶箬神色依舊淡定,幕籬周圍的白紗偶爾隨著飲茶的動作飄動。
從徐長明帶她踏入徐家,感知到下方地脈的時候,扶箬就知道他在籌劃著什么。
既然他想讓他們聽。
她便聽著。
“那鬼王圍而不猛攻,從頭到尾都沒有親自出手過,就連幾個鬼將都很少出手,只是叫人這么圍著城,一天天的打。”
“他八成是在等一個時機!”
“時機一到,必定是我們所有人一同祭天的日子。”
徐長明勸道:“大家不要急,先找人打探一下消息。”
徐渭為難道:“我們就算臨時魂魄出竅,也是生魂,無法靠近地脈。”
扶箬端著茶杯的手頓住。
這是想她去探地脈?
她默不作聲,繼續聽著。
接下來的話題主要是圍著鬼王。
宗冶是五年前突然冒出來的,他的出現極為隱秘,并沒有在宣城引起軒然大波,只是令那些鬼被迫臣服于他,默默辦事。
劍城江城距離宣城并不遠,這事瞞不過他們,所以早早便派人打探監視。
只可惜得知的有用消息并不多,至今不知道他究竟是從哪個禁地跑出來的。
明明浮云州并沒有傳承家族禁地被破。
不過他們發現宗冶鬼王一直在三城中籌備什么。
城中的鬼祟每日子時都會消失一批,次日會再出現。
原本他們還不解,但直到今年年初,劍城發生了幾次地動,徐家主宅下方開始冒出陰氣。
他們發現了若隱若現的地脈,才有了些許猜想。
繞了一圈,話題又繞了回來。
“這地脈只露出一道縫隙就如此醇厚,其中極有可能連著什么。”
“我們徐家有劍塔已夠,這地脈倒是個畫蛇添足的累贅。”
“若是能移走,拱手相送也未嘗不可。”
他們在表態。
只是真假未知。
誰知道這是不是吊在驢子眼前的胡蘿卜。
徐渺見扶箬如此沉得住氣,做了個總結便離開。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