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下最重要的是探聽鬼王消息,他究竟要做些什么,是否與地脈有關,地脈中有什么。”
議事結束,所有人臨走前都或輕或重地看了一眼扶箬。
她就這么老神在在坐著,不慌也不忙。
等人都散了,屋子里只剩下徐長明和司徒勿。
扶箬開口:“徐長老從什么時候動心思想讓我去探地脈?”
“年中。”
扶箬淡淡問:“為何拖到現在?”
“他們不信任你,另外也是覺得我們可以有時間繼續研究。”
扶箬輕輕點頭,突然問了個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你認識慶寶他們嗎?”
徐長明不解:“慶寶?沒聽說過。”
仔細觀察了一遍他的神色,確認不作假,扶箬稍稍松口了氣。
“那你是何時又想到的我?”
徐長明面色羞愧:“是我那日看到了你的人來劍城打探消息。”
“那鬼身上陰氣不傷人,魂魄純凈柔和,年歲不長但實力高超。”
“我再次起了心思,這次他們知道不可再拖,便都同意了。”
徐長明來到扶箬面前,行了個大禮。
“我知我此舉有要挾之意,但我劍城確實不能丟。”
“不為我徐家,為這滿城的百姓,還有塔冢鎮壓的妖鬼邪祟,以及這未知的地脈。”
“雖然我等進不了地脈查看,但這陰氣明顯對魂魄有益,他們已經得到宣城地脈,若是再有劍城,我怕會有更大的意外。”
扶箬沉思片刻,站了起來。
徐長明態度誠懇,事關重大。
他所講若屬實,她還真不能置之不理。
但需要先確定一部分事實。
扶箬還是沒說應不應,她直接從議事廳離開。
司徒勿連忙跟上。
“我們來時他們應當正準備散,徐長明帶我們來后,又臨時談論了一番。”
扶箬語氣平淡:“我知道。”
她不喜歡算計,但也不是傻子。
誰說練劍的都是純性子。
她瞧著徐長明就不是,別人有七竅,他得有九竅。
司徒勿擔心心中不愉,拉著她往北門去。
“我們去別處看看。”
“我好些日子沒見到我叔父了。”
北門城下的鬼眾比正門少些,但也僅僅只是一些。
劍城弟子身著青灰袍在城墻上奮戰。
司徒家前來支援的門徒顏色明亮些,淺淡天青色。
青灰與天青交織,在城外烏壓壓厲鬼所做背景下,描摹出別樣山河畫卷。
“叔父,這位便是我在信里提及的友人,扶道友。”
扶箬收回視線,看向司徒勿那邊。
金屬嗡鳴中,叔侄二人一邊和厲鬼對戰,一邊對話。
和司徒勿有五分像的中年男人看向她。
“在下司徒真。”
“我聽啊嗚信中幾次提到過你,原本打算這邊事了見啊嗚,另單獨上門拜訪你。”
“誰知這邊局勢居然如此危險。”
司徒真雖是在打斗間隙出聲,但氣息似山間青松般穩健,如寺廟古鐘般綿長。
“叔父!”
司徒勿聽到那稱呼,眼睛瞪得溜兒圓。
“啊嗚?”扶箬重復這兩字。
司徒勿不好意思看她,視線全部落在眼前厲鬼身上,裝作聽不見。
司徒真笑哈哈解釋:“就是我侄兒的乳名。”
“他小時候剛開始學說話那會兒,怎么都學不會,就會啊嗚啊嗚。”
“原本想叫他司徒啊嗚的,但這名字出門捉妖沒氣勢,就改成了司徒勿。”
扶箬本來想調侃一下司徒勿,見他耳朵紅得要滴血,便收斂了心思。
少年人臉皮比那新出的蟬翼都薄啊。
扶箬掏出符篆,一道加入戰斗。
她之前為了提防姬緋絕,畫了很多天雷符,清濁之氣不能存儲,只能在用時引入符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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