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衛民并不知道有人想要用炭石來逼迫,此時的他一臉歡喜將自己書桌更換掉,后世古董最值錢,自己大舅哥如此奇葩之人,親手打造的檀木書桌放到后世,那還不是發了老鼻子的財?
當然了,也正如朱由校所言,他也絕不是白拿了大舅哥東西的人,忙讓人去庫里取了五萬兩銀子,正準備讓人送去呢,結果小豆芽來報,說是九千九百九十九歲來了。
劉衛民一臉詫異,他有些不明白此時魏忠賢跑來作甚,難不成這么急著想成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歲?
心下疑惑,卻也沒多想,急匆匆來到前廳,正見到坐臥不安的魏忠賢頻頻看向房門外。
“魏公公這么急著為陛下討債啊?”
“哈哈……”
劉衛民一陣大笑,也沒走向主座,而是徑直走到魏忠賢身邊坐下,一小宮女忙上前為他奉上茶水。
“來來,這可是從陛下那里討來的,魏公公先品嘗一二再說其他。”
劉衛民一邊端起茶水,一邊招呼已經恢復了常態的魏忠賢,兩人微微飲了口茶水。
稍微感受了下茶水的清香甘醇,魏忠賢不由搖頭贊嘆道:“不滿駙馬爺,您這茶水還是咱家托人從江南特意弄來的,一共也就三兩而已,沒想到陛下竟然全給了駙馬爺,陛下對駙馬爺的寵信令人羨慕至極啊!”
“呵呵……”
“客嬤嬤也差不了多少,說起來還是陛下待人溫善,若非如此,劉某與客嬤嬤也絕無可能有如此恩寵。”
劉衛民很隨意說了句笑言,魏忠賢心下卻是猛然一驚,忙點頭說道:“駙馬爺說的是,陛下待人寬厚,亦是我等之福分。”
“駙馬爺……咱家剛剛得知,聽說……聽說侯千戶……那個……那個……”
看著魏忠賢一臉小心,劉衛民眉頭微微抬起,放下茶盞,毫不在意笑道:“些許小事無足掛齒,在商言商嘛,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是是,駙馬爺說的是,只是些許小事,小事……”
“不過呢……”
劉衛民眉頭微皺,嘆氣道:“魏公公,你也是知道,劉某也就想弄些炭石煉煉鐵,在商言商不假,刻意提高價格,增加開礦難度,甚至稅收啥的,這都是正常的經商手段,劉某不會在意這些。”
“但咱們可別玩大了,正常的競爭可以,若用了些超出劉某底線的手段,劉某脾氣公公也知一二。”
魏忠賢心下大驚,忙坐正了身子,拍著胸口說道:“駙馬爺放心,這個咱家可以保證!”
魏忠賢又重重嘆息一聲,說道:“兵部也好,內廷也罷,都未曾給過駙馬爺一文錢財,軍卒鎧甲兵器也還需駙馬爺自籌,咱家也是知曉駙馬爺難處,若是早一步知曉,咱家定會傾力相助,又怎會阻止駙馬爺獲取些許炭石?”
劉衛民點頭贊同,說道:“確實如此,你我一無仇,二無怨,公公剛剛入了司禮監,人望也單薄了些,劉某就算幫不了公公,那個……那個……監軍大人也能說上兩句,多多少少也算是照應吧。”
“公公上有岳父老臣壓著,再加上剛剛進入司禮監,怎么著也沒必要此時胡亂得罪劉某不是?”
“是是,駙馬爺說的太對了,說起來巴巴也是不知此事,一定是有人暗中挑唆,駙馬爺放心,今后絕不會再有此類之事!”
魏忠賢忙提起茶水給劉衛民倒茶,嘴里滿是保證。
“呵呵……”
劉衛民呵呵一笑,說道:“公公不必如此,你我都是陛下近臣,自當守護相望,還是那句話語,正常的經商手段,劉某毫不在意!”
“不過……”
劉衛民想了想,笑道:“不若劉某為公公講個故事吧,就是不知公公愿不愿意聽。”
魏忠賢忙說道:“咱家都聽說了,駙馬爺的故事宮里人都愛聽呢!”
劉衛民撓了撓頭,很有些不解,自己也就給小媳婦講過故事,每日哄她睡覺而已,眼前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歲怎么會知道的?有些奇怪,但他也沒太過追究。
“既然魏公公喜歡聽,那本駙馬就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