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可說的?”
就在這時,卻是那安氏婦人回來了,身后的蔣華幫著提了兩個袋子。
“大兄弟,麻煩你把這些先放回廚房,一會兒我去做。我先跟這位小兄弟說道說道。”安氏說道。
“說什么說,還不去整治酒菜?”苗思順瞪了一眼婆娘,不讓她說。
“看你的書去!整天提心吊膽、不敢言聲,也沒見你發了財!”安氏同樣喝斥著丈夫。
“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苗思順顯然懼內,嘟噥了一句,起身往店里去了。
“我跟你說,客官小兄弟,吳橋最近來了一個大盜,外號叫黃鼬,聽說身手很厲害,很滑溜。這個挨千刀的,不偷大戶,專門禍害小門小戶,偷財倒也罷了,這年月過不下去的,為了一家老小能活下去,偷點東西也能理解,關鍵他還采花。誰家大姑娘小媳婦只要長得俊俏的,只要被他看到,肯定遭殃。前天,有家成親的,這個黃鼬不知怎么把人家新郎弄暈了,扔到茅房里,把新娘就那啥了,結果,等新郎醒過來回新房一看,新娘子已經上吊了。喜事變成喪事,真可憐啊。”
安氏說話很快,口說手比,繪聲繪色。
“沒有報官嗎?官府不管?”王興問道。
“可別說了,當然報官了,官府派捕頭去看了,那捕頭說是要全力偵捕。可當天晚上,那捕頭就死在了自家炕上,墻上還用血畫了一只黃鼬!”
“啊?這黃鼬如此囂張?”王興大驚。
“是啊,奇就奇在,這黃鼬作惡多端,卻是獨來獨往,沒有任何人見過他的真實面目,他奸**女,也是蒙著面的,想要捉拿也并不容易。”安氏說完,就去廚房整治酒菜去了。
王興對此是深信不疑的,程強傳來的情報顯示,說這個黃一友一會兒說個子挺高,一會兒說其實很矮,也就是說,其實當地的情報人員,也沒有弄清這個人倒底是什么樣子。
但有一點是調查清楚了,這黃一友出于高唐州琉璃寺,這座寺歷史很久遠了,據說梁山英雄“鼓上蚤”時遷就是出于此寺。
據說這座寺的僧人和俗家弟子,出入寺都不能走大門,只能攀房越脊,久而久之就練就了一身好功夫,尤以輕功見長。
大凡盜賊,都秉承一個原則,那就是“兔子不吃窩邊草”,黃一友不在高唐州一帶活動,反而北上吳橋,看來就是秉承這樣的原則。
這樣的大盜不除,百姓哪有寧日啊?
王興是欽差,主要目的是賑饑山東,揖盜并不在自己職權范圍之內,再說就是想管,也得有時間不是。
所以,想了想也是無奈,只好作罷。
這時,先后又有兩個人前來投宿,其中一個書生打扮,長得中等身材,卻是小眼睛、小鼻子,形容萎縮,跟這身打扮完全不合拍,有點不倫不類。
另一個卻是非常壯實,臂上肌肉虬起,眼睛望過王興這邊時,帶著一絲兇光。
王興不禁詫異,這漢子不認識啊,看著怎么對自己如此不善呢?
自己明面上的護衛就有四個人,另外的像潘金、潘樹等家丁,還有蔣華、杜陽手下,雖不知藏身何處,但也知他們必在附近保護,有這么多人,就是這個漢子對自己有敵意,料也無礙。
“老薛,剛才進去的那個漢子,怎么看著不善呢?什么來路?”王興問薛義。
“主人,這人什么來路不清楚,意識中沒顯示。”薛義回道。
“那就算了。”王興一聽,也不十分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