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們就意識到,沒有堅固的遺跡掩體,他們奔跑在林子中的下場,就是被逐個撕裂吞食。
于是,在強大兇惡的敵人面前,人們緊緊團結在了一起,放下之前各種錯綜復雜的林林總總,手持著手工作坊產品和制式軍火混雜的機械裝備,以上古異族的建筑遺址為根據地,和幾分鐘前的同類打起了攻防戰。
對于沃切爾來說,現在的情況相當糟糕。
首先,外面毫無理智的病變者,毫無疑問全是敵人,但這些靠本能殺戮的初階病變者,速度和力量并不是特別的強力。
如果將普通健康成年男性的中等體質劃定為1,總體水平在0.8~1.2浮動,那么這些怪物的水平,大概在1.6左右。
這套體質水平數值,是沃切爾以【觀察之眼】得出的各項信息,綜合分析得出的數據,并非以單純的倍數形式疊加,而是以某種科學的指數形式遞進。
當然,以沃切爾現在【觀察之眼】的水平,并不能很快速的得出對方的準確數值,真實的水準需要在后續的接觸觀察中逐漸校正。
但對比起病變者的體質水平,它們更讓人頭疼的是強大的頑強生命力。
身體上多個窟窿?沒事,很快傷口就愈合了。
斷了胳膊少了條腿?沒事,三肢狂奔的生物了解一下。
腦子被人爆頭爛了半個邊?沒事,你覺得它們現在還用得上腦子嗎!
在一般生物獨立的生命體系之外,還有著某種更為本質的東西,支撐著它們的行動。
這才是這種病變的真正恐怖之處。
一般抵抗者的械動劍和火藥槍,很難讓這些怪物干脆利落的失去行動能力,至于說想要徹底殺死它們,建議搬個焚化爐來會比較靠譜。
不過對于沃切爾來說,這些生物只是一些移動速度比較快的**解剖對象而已。
對于正常人類、過渡期病人和完全體病人的結構研究,都頗有建樹的沃切爾醫生,肢解起這些家伙,跟小孩拆玩具差不了多少。
他手中的柳葉刀,精準的穿梭在薄弱的關節連接處,將一頭頭血色的人形怪物,分解成一個連著下頜的軀干,一個喪失咬合能力的頭顱,和一地骨肉相連條狀物。
隨著戰斗的進行,沃切爾體能的血液開始升溫,逐漸沸騰了起來。
這使得他的體質水準逐漸飆升,但戰斗的風格,開始向割草模式傾斜。
緩緩下降的理智和身體控制能力,讓手術刀的精準度開始下滑,原本想從關節處肢解對方,結果一刀過去,把怪物的橈骨直接砍斷了。
現在給沃切爾一把械動大劍,說不定揮砍起來會更有效率。
一路砍殺前行,浴血奮戰的沃切爾拎著手中的拖油瓶,終于來到了酒館門口。
然而現在他面臨的問題更加嚴峻——怎么沖進去?
酒館內部的野人很多,隨身也都帶著家伙,他們聚在一起形成了非常頑固的防守勢力。
要是腦子一熱直接沖殺進去,以沃切爾現在的狀態,迎接他的肯定是槍林彈雨外加幾把械動武器的揮砍。
如果單純是想拿下這個酒館,沃切爾肯定會選擇驅狼吞虎,等兩方廝殺的差不多了,再沖進去把剩下的一方干掉,不論剩下的是誰。
但沃切爾手中的老巫醫,已經開始不受控制的扭動身體,一副快要發瘟的樣子。
他現在必須盡快得到大量的酒水,時間,永遠能讓問題變得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