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慶一號對女主人單獨的拜訪很驚訝。如果說男主人是對實驗室只有一點點作用的傻瓜,女主人對遠慶一號來說就是完全多余的傻瓜。他一如既往地保持著自己的桀驁,很不耐煩在中央智腦外投影了一個全息影像。
遠慶一號沒好氣地說:“大晚上的,不好好陪著你男人困覺,找我做什么?”
曲線玲瓏的“女主人”用清脆的聲音說:“我就是她男人。”
遠慶一號沒明白:“什么?”
“我是駱有成。”
“你們又交換意識了?”
駱有成坐在地上,雙手抱膝,下巴放在膝蓋上,很無助的模樣。他的動作很柳瑩,做得很自然,駱有成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他的舉止正受著柳瑩身體記憶的影響和控制。他幽怨地說:
“我回不去了,魔環失靈了。”
遠慶一號哈哈大笑,他對新主人絲毫沒有敬畏之心,“又貪玩了?很好玩吧?真的抱歉,我愛莫能助。”
“幫我查查那臺休眠智腦,看看還有沒有關于手環更多的線索?”
駱有成之所以提出這個要求,而非讓遠慶一號把自己的意識從柳妹的大腦里導出,是因為遠慶一號導出的意識,會以數字信息的方式存儲在智腦中,卻無法寫入他的大腦。他可能會徹底與他引以為傲的意念力和意識波說拜拜,成為一個具有人類意識的人工智能。這種操作太危險了。
遠慶一號自顧自地笑著:“你現在的身材太好了,比起小胖墩好看多了,你還有什么不滿的?”
駱有成冷著柳瑩的俏臉,都能擠出水來,“我命令你,全面檢索有關手環的所有信息。”
遠慶一號搖頭說:“你駕馭不了我。我不接受工作指令外的任何命令,而且可以駁回實驗室主人的不合理要求。這條規則在我還沒有誕生前,已經刻印我的智芯里。”
駱有成對“舅爺爺”滿心怨念,怎么創造出這么一個不知尊卑的怪胎,不是給主人家添堵嗎?他很強勢地說:
“我的命令就是工作指令。”
遠慶一號倔強地反駁:“不是。”
駱有成想發怒,卻被體內一股神秘的力量強行壓制下去了。這股力量屬于柳瑩,如果要給這股力量命名的話,我們可以稱之為“柳瑩的好脾氣力量”。他耐著性子說:
“我反復使用‘換體環’,是希望破解它的秘密,這不是你所希望的嗎?”
“別逗了,最聰明的人對‘換體環’都一無所知,憑你?……如果換成史湘云來跟我說這話,我還能信幾成。”遠慶一號口中最聰明的人指的自然是蘇遠慶,史湘云的超級大腦,也能入這個中央智腦的法眼。
“舅爺爺無法洞悉‘換體環’的秘密,是因為他不了解意識。而我,是操控意識的好手。”
“你?”遠慶一號無所顧忌地大笑,“接下來,你準備怎么向我證明你能操控意識呢?或者,你解釋一下,意識領域的大師為什么會被困在妻子的身體里?”
駱有成難,很難!沒有屬于自己的開啟了魂智的大腦的支持,他意念上的能力無法施展。他只能向遠慶一號解釋說,他妻子的腦子就像安裝了單向門的合金囚籠,只進不出,所以他才會被困在妻子的身體里。
他的解釋在遠慶一號看來是那么蒼白,就像面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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