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所望,爆炸弩箭的箭頭在燃起紅色后成功朝著艾琳娜射去,但在接觸到她的身體后,想象中的大爆炸并沒有成功,而是直接飛向朝敞開的木門外面。
“很抱歉,什么都沒有發生,那么接下來是我的時間了?”艾琳娜帶著遺憾的語氣說道。
沒有給法比奧回答的機會,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一只腳已經失去了知覺。
該死!令人窒息的疼痛涌上了法比奧的腦海,他想要發出痛苦的慘叫,但在他張大嘴巴后,一股惡臭味占據了他的口腔,那是——
他自己的腳,上面還留著熾熱的鮮血,雙手被艾琳娜捆在椅子上,什么都做不了。
艾琳娜微笑著看著自己的杰作,在見到這個男人第一眼,她就想這么做了。
“洛城瘸子死于自己的腳臭?是個好主意。”不過艾琳娜隨后搖了搖頭,因為事情還可以再有趣一些。
“灰燼……該你來游戲了。”
法比奧睜大了眼睛,在隨著灰燼的接近后,他認出了面前的精靈少女,這是他曾經的一個奴隸。
一記臉部的重拳,但體弱的灰燼顯然不是很能打,但這一拳倒是將嘴巴中的東西打掉了,讓法比奧能夠再次發聲:
“我認識你!我知道,我知道……你現在是叫灰燼是吧!我該死,我有罪,灰燼大人,求您放了我一條生路吧,我在去年神誕日還給了您糖果了,求……”
法比奧的確是最少虐待灰燼的主人,因為他從頭到尾只是將灰燼當成一件有瑕疵的商品看待。
就在灰燼內心略有動搖的時候,艾琳娜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為什么不繼續,為什么不殺了他?”
艾琳娜趴在灰燼身后,靠在艾琳娜的肩膀上,替她抽出了原本屬于艾琳娜的那把匕首。
法比奧在此期間一種在喋喋不休的求饒,灰燼咬了咬牙,用匕首刺穿了他的眼睛。
“已經夠了?就這?”艾琳娜見灰燼收回了匕首,饒了繞頭問道,如果是這樣未免有些太無趣了吧。
灰燼閉上眼,點了點頭,這個男人已經受到他應得的懲罰了。
“謝謝灰燼大人,謝謝您的大恩大德,七神會祝福您的……”被切掉雙腳和雙眼的法比奧忍受著劇痛,在黑暗中,向灰燼下跪。
“好吧,我尊重你。”艾琳娜聳聳肩,收回了灰燼遞給她的匕首,然后——
鹿皮長靴一腳將法比奧踢翻,用靴子狠狠的踩在男人臉上,隨后用全力往地面跺下,跺下!再跺下!
腦漿和血液從艾琳娜腳下爆開,灰燼在巨大的反差中嚇到了,她張開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在從暗影界中換了一雙新靴子后,艾琳娜抱住了在旁瑟瑟發抖的灰燼,舔著她的耳朵,輕輕的說道:
“你知道為什么他要死嗎?”
“因為他可沒有感謝我。”
城市的另一邊:
洛西倫索斯的廣場。
狄秋走在滿是積水的道路上,城市的排水功能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完善,但洛西倫索斯的中心廣場中,這里反而有一種晨曦的獨特風景:
不同信仰的教徒在此宣讀著自己的教義,心智開明之人都可在此處演講,樂手手中的魯特琴和手鼓一同奏響,北域的雪鴿落在長椅上,而遠處的畫家正將這一切的美好所定格在木框之中。
艾琳娜和麥迪樂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去解決,而狄秋也不例外。
美與藝術,藝術與美,腐朽之骨上也能綻放出絢麗的鮮花,瓦倫西亞的腐臭淤泥沒有阻擋這位熱情的藝術家,前往詩人學院的朝圣之旅還未開端,狄秋在廣場的臺階上的獨舞,伴隨著周圍樂隊的樂聲,鹿皮長靴濺起水花。
這是一場屬于狄秋的個人表演,而現在,好戲即將開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