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會被逼迫著走上那一步,簡單地歲月靜好,誰不想要?
“正好,等那位福王妃到了,可以伺候你帶孩子,咱也省得請月嫂了。”四娘笑著說道。
熊麗箐則有些嗔怒道:“王爺也真是的,以前妹妹也不曉得什么叫瀟灑風流,這會兒是真明白了,不光要仗打得漂亮,打仗之余,還得將美人收入懷中。
以前在宮里,也沒少看那些大戲亦或者是臺本子,總覺得里頭的故事太過不實際,可再睜眼瞧瞧咱家的王爺,把這日子過得簡直比臺本子里的角兒更臺本子了。”
“你還用看別人么?還用說現在么?也不瞅瞅自個兒是怎么來的,呵呵。”
四娘毫無避諱地打趣兒道。
“哎呀,姐姐你!”
熊麗箐俏臉一紅,輕輕推搡著四娘的胳膊。
怕是前后五百年史書上來數,也數不出第二例搶親公主再建豐功偉業的例子了吧。
四娘又感慨道:“就是聽說那位福王妃,早就被咱家那位給馴服好了,當年第一次攻乾時,就有過接觸,彼時老娘也在呢,這次,算是主上去重溫舊情梅開二度去了。
不炸刺的,調教起來沒意思。
老娘還是期待著也不曉得那位郡主到底什么時候也能入咱王府來。”
其實,在座的女眷一直都有一種錯覺;
王府里的女人,與其說是王爺搜羅來的,倒不如說是自家這位風姐姐想收人借著王爺的名義收的。
柳如卿笑著道:“王爺這次凱旋,妹妹我可算是松了一口氣,早些時候聽到那邊戰事的傳聞,當真是擔心死了。”
“不是有句話叫悔教夫婿覓封侯么,咱家這位已經是王爺了,咱們做女人的,悔是來不及了。”熊麗箐笑著拿起一杯紅棗茶,喝了兩口。
月馨這時開口道:“也不知道王爺到底能不能及時趕回來。”
客氏附和道:“王爺怕是在緊趕慢趕著哩。”
公主則擺擺手,道:“男人回不回來,這孩子都得生的,上次遇刺的事兒得是多大的風險,可不就是因隔壁……”
公主頓了頓,道:“王爺穩一點,平安回府就好。”
“行了,這補氣血的茶你現在少喝點,別待會兒真要生的時候參湯不起作用了,另外,去躺著多睡一會兒,補一補精神。”
四娘吩咐道。
“好的,姐姐。”
熊麗箐很聽話地躺了回去。
“姐姐,你們繼續打呀。”
熊麗箐瞇著笑臉催促道。
四娘不禁有些頭疼,她那邊還有一大堆的事兒呢,債券、寶鈔、鑄幣,前些日子男人在外打仗,她挺著個大肚子實在無聊,就把以前的設想開始進行初步地實踐,這剛開了頭,事兒正忙時,自己卻還得留在這里給她打麻將聽聲兒;
可偏偏又沒辦法,
到底是自己“娶”進門的,總得負點責任。
“來,洗牌。”
……
葫蘆廟的香火,自打立廟以來,一直都很旺盛。
前些年的戰事,野人來一遭楚人來一遭,燕人再打進打出的,就算是什么名寺古剎,也早早地雨打風吹去了。
再之后,甭管是一開始的伯爵府還是后來的侯府亦或者是現如今的王府,在晉東,凡是發現了方外之人,哪家哪派不論,一經發現,全部被請入集訓,再送往雪原以豐富雪原人民的精神文化生活;
厚此薄彼之下,奉新城這里,百姓們所能找到的這方面寄托,也就這座葫蘆廟了,獨此一家,別無分號,更無競爭,香火想不旺盛都難。
今兒個,也是如此。
只是,
今兒個前來燒香的百姓卻沒有瞧見那瘋癲和尚與嫵媚小和尚。
且今日葫蘆廟最里頭的那座供奉著平西王爺長生牌位的香閣,也被關閉,對外的說法是修繕。
其實,
里頭有人。
一個身穿骯臟道袍的道士正站在長生牌位前,牌位上頭,是王爺的雕像,坐在貔貅背上,貔貅腳踏祥云,端是英武;
雕像是能工巧匠細心雕刻而出的,這待遇,可以將廟里那些用驢糞蛋捏出眼珠子的“漫天神佛”饞哭。
牌位下面,是功德碑,上面記載著平西王爺的生平功績。
最新雕刻出的,是入乾后的戰績,但還沒雕完。
道士看著看著,就笑了,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