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往我乾國邊境擺么?
就是謝公您,古越城一戰,謝公的謝家軍傷亡甚大,劉某當然知道,謝家家大業大,可這謝家精銳,又不是那韭菜……不,就算是韭菜,被割了一茬,也得給它時間才能再長出來新的一茬不是?
謝家若是想要支援,劉某能盡可能地通融,商隊什么的,也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是走私;
“實在不行,劉某也能幫忙上書朝廷,畢竟,唇亡齒寒的道理,官家是懂的。”
“那位旁宗的新官家,你服他么?”謝渚陽問道。
“服不服,他就是官家。”劉徽說道。
“呵呵。”
謝渚陽不以為意地擺擺手。
劉徽站起身,道:“謝公,請恕劉某不能久留,這城內,銀甲衛可是不少呢。”
“劉大人請留步。”
“哦?謝公還有何事?”
劉徽是只身赴約,只帶了幾個隨從,但他,還真不擔心謝渚陽會拿他怎么樣,因為謝渚陽沒這般做的理由。
“謝某想為劉大人,引見一個人。”
“可是謝家公子也來了?劉某可是久聞大名。”
謝渚陽“哈哈”干笑了兩聲,
道:
“不敢有這個福氣。”
“哦?那又是誰?”
“您見了就知道了,且隨我來。”
謝渚陽被影子推著出了雅間,劉徽跟著。
隨即,
隔壁雅間門被打開,謝渚陽被推了進去;
劉徽,也跟著走了進來。
里頭人……很多,看起來,很雜。
劉徽的目光,先是落在了造劍師身上,確切地說,是造劍師放在身側的劍匣上,獨孤家的族徽,劍匣……
這時,
一名俊朗青年向劉徽行禮:
“小侄玉安,見過劉世叔。”
劉徽剛準備笑著說,你還說不是你兒子,這不是你兒子是誰?
畢竟,謝玉安這位謝家千里駒,在楚國的官位,可比他老子還要高,劉徽也不會真拿他當普通侄子輩看待;
但,劉徽剛準備回禮時,
卻忽然怔住了,
因為他發現,
謝玉安站的位置,不對勁。
一中年男子正在雅間欄桿位置,看著下方的歌舞表演,旁邊依靠著一美艷女子。
而謝玉安所處,所站的……分明是陪侍位。
大家貴族,最重禮數;
在官場里廝混,也是最講究更忌諱這個。
所以,
到底是誰,
能讓謝家千里駒,當一個小催巴兒?
這時,
手里端著茶杯的鄭凡轉過身,
腰部靠在欄桿上,
用一種有些慵懶又有些閑適的姿態,
看向劉徽;
開口道:
“劉徽?”
劉徽的嘴里,瞬間開始發干,他努力地想找尋唾沫,卻發現不可得。
他不知道眼前這男子的身份,猜也沒猜出來;
可問題是,
有謝家父子在前頭做鋪墊;
最重要的是,
這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讓這位靜海城指揮使,有種膝蓋發軟的沖動,如果不是死吊著舌尖硬挺著,可能真就跪下去了。
人,
是有氣場的;
真正的身處高位者,氣場是截然不同的。
早些年,鄭凡和魔王們閑聊時,還喜歡調侃這“王霸之氣”;
總覺得,王霸之氣抖一抖,面前誰誰誰就納頭便拜,簡直鬼扯至極;
然后,
鄭凡遇到了田無鏡,遇到了李梁亭,遇到了燕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