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如今重活一世了,就是前世里,她也實在不喜歡謝家人。
也許謝侍郎不是這樣的,但歙州謝家,就是目中無人,眼高于頂,端的一派高高在上的姿態,其實什么都不是。
要不是謝侍郎撐著,謝家還不如他們這些人家呢。
也正因為如此,她一向少和謝家的姑娘們走動往來。
謝宜棠是什么時候看上的她四哥,她不得而知,反正前頭她細細的問過林蘅,話徹底說開了,那這些也跟她沒什么關系,只要謝宜棠別來騷擾林蘅,什么都好說。
溫桃蹊掛著客氣的笑,語氣中有淡淡的疏離:“我們在等清云,等她看完了熱鬧,我們去瞧瞧,你這朵海棠花很漂亮,也很襯你。”
謝喻白側目看了謝宜棠一眼,喜怒不辨。
她要是晚點來,他還能跟林蘅多聊幾句。
他覺得這個姑娘還蠻有趣的,雖然話沒說上幾句,但就是覺得,這姑娘和他從前見過的那些女孩子,都不一樣。
從第一次在別院見到她,他就有這種感覺了。
不過剛才……
謝喻白瞇了瞇眼:“三姑娘,你四哥今日是去了南郊,還是來逛廟會了?”
林蘅猛然看過去,眸色沉沉的。
雖然這動作只是一瞬間,但謝喻白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林蘅身上,自然而然就捕捉到了。
等他想要看真切時,林蘅已經遮遮掩掩的別開了臉。
可是她人很僵硬。
她抬手掩唇,指尖兒卻隱隱顫抖。
他沒猜錯吧……應該沒猜錯。
謝喻白心下冷了大半:“我有很長時間沒見過長洵,他還是那樣招人喜歡啊。”
林蘅尚且沒做反應,謝宜棠已經一跺腳,在他手臂上捶了一回:“二哥,你胡說什么?”
那模樣真是含羞帶怯的。
溫桃蹊心下冷笑:“我大姐要去南郊,四哥應該陪她一起去了,二公子找我四哥有事?”
林蘅心里其實是難過的,只是她沒法子表現出來。
而且她又覺得,謝喻白像是在試探。
但他試探什么?替謝宜棠試探嗎?
他們謝家的姑娘,還怕被她區區林蘅比下去?
真是可笑。
她再沒了同謝家兄妹多待的興致,真是渾身都不自在,扯了扯溫桃蹊:“咱們去尋一尋清云吧,這么半天了,還不回來,這丫頭玩兒起來上頭,也不顧著時辰的。”
溫桃蹊說了聲好,蹲身便去做禮:“我們告辭了。”
謝喻白此時不大笑得出來,心情也很差,頭頂上簡直籠罩著一層烏云,隨時隨地瓢潑大雨就要落下來。
他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
關于他感興趣的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