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睿一下子失去了控制,他拖著傷腿沖過寬闊的大道,在身后留下一連串汽車喇叭聲與剎車聲。他的思緒與子彈點射般凝聚在同一個地方,每看一眼、沒想一次,心頭的痛苦就多了一分。
雅典娜,她為什么看起來毫無生氣。
“她被人下藥了。”朱可夫說道。
“為什么帶她出來?”周睿低吼,“羅賴馬城區里有太多地方可以隱藏。”
“我不能確認她的安全,而且,她樓下的退休警察也是其中的參與者之一。”朱可夫看著周睿,“老大,其他的方案我都想過,反而是在人流擁擠的地方最為安全。那名警察身后,恐怕也會有其他人的參與。恐怕現在還有人在四處找我,所以我不敢住酒店不敢找車……”
周睿明白了,他有幾秒鐘說不出話來。朱可夫并不欠自己的,反而自己欠對方多些。而且朱可夫的專業程度,自己不應該懷疑。
“是什么藥?”周睿右手扶著雅典娜,看著朱可夫熟練地打開一臺車門,扯出線團點火。
“東茛菪堿。”
“問出來是什么時間下的藥了嗎?”
朱可夫示意周睿與雅典娜坐上后座,關上車門之后才回答,“問出來了,十八個小時之前。她大概很快就會醒轉,但醒了之后有一個歇斯底里發作的過程,大概需要你守在她身邊會比較好。所以我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
“總共有幾個人?留了活口嗎?”周睿小心地將雅典娜扶好,讓她的腦袋靠在自己肩膀上,右手摟著心愛女人的肩膀。
“三個人加樓下的警察,沒留活口。”朱可夫奇怪地看了一眼后視鏡里的周睿,“留活口干嘛?口供我都有了。而且他們還有人的,肯定有,就在我們身后。”
“知道了,辛苦你了,朱可夫!”
“別這樣說,老大,你叫我辦事,我心里高興。”朱可夫將車融進車流,“我們接下來去哪?”
“回波哥大。”周睿將身體朝后靠了靠,“先去市中心的明尼西酒店,我們需要外援,土狼隨后就到。然后,我們就回波哥大。”
“好的!”
朱可夫的聲音再故作平淡,周睿也聽出了他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