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曾阿牛拿出了錦衣衛的腰牌,船家當即可放心下來。
“原來是錦衣衛大人辦案,小老兒多有怠慢了!”
“船家勿怪,某身負要務,是以不得不隱瞞一二!”
曾阿牛解釋一句,他后背隱隱有了冷汗,幸好這船家不知道錦衣衛的行事章程,不然他可就慘了……
陳奇瑜道:“船家,此間多有人犯,還請船家暫避一二!”
船家醒悟,急忙帶著幾名艄公,返回了船艙。
不多時,四名服用了毒囊的刺客,三人都氣絕身亡,唯有一人被搶救下來。
曾阿牛雖然沒有親自參加過審訊犯人的事情,但是,作為一個世代從事錦衣衛的官二代,他卻是知道該如何才能從人犯口中套出實情的。
在曾阿牛的指點下,侍衛們將三個活著的刺客分別關押,然后開始逼供起來。
而徐錦因為胳膊上的傷口很深,幾乎見了骨頭,所以有點活動不便,這掩埋死人的活計,就落到了張書堂身上。
讓侍衛們帶上死尸,張書堂帶人下了船,在沙洲上找了一處地方,挖個深坑,將死尸剝去了衣服,投了進去。
侍衛們填埋死尸,張書堂則是拿出火折子,將這些衣衫都給一把火燒了。
返回船上之后,陳奇瑜還在艙內等待,見到張書堂歸來,問道:“都掩埋了?”
“是的,”張書堂道:“我將刺客的衣衫剝下,另行焚燒了。”
“做得好!”
陳奇瑜贊了一聲,皺眉道:“書堂可曾猜出這一群刺客是何方人馬?”
張書堂搖搖頭,道:“雖然末將猜不出這些人來自哪里?但是末將敢肯定,這些人并非是唐王府之人!”
“哦?”陳奇瑜捧著茶碗,喝了一口熱茶,這才道:“為何這么肯定?”
張書堂道:“大人,末將自幼便在唐王府生活,不敢說對王府眾人全部都知曉,但是似這等死士,縱然是唐王府有心培養,也是瞞不過末將的!”
他嘆息道:“是的,五王子的確是作惡多端,甚至還毒殺了世子,但是,此人做小事而忘義,舉大事而惜身,可以用胸無大志來形容也不為過。
故此,若是說他養著幾十個死士,意圖不軌,他卻是沒有膽量的!”
陳奇瑜點點頭。
那朱器塽其人,雖然他僅僅只有數面之緣,但是以他觀之,卻是的確與張書堂所說無疑!
“那書堂可有猜測?”
陳奇瑜揪著胡須,詢問道。
“咚咚咚!”陳芙蓉施施然的下樓,剛才差點沒嚇死她。
見到面前的這個被她稱呼為軟腳蝦的男子,竟然還能夠與叔父談笑風生,陳芙蓉不由得詫異的多看了張書堂一眼。
“看不出來啊,你不害怕嗎?”陳芙蓉頂著一頭略顯散亂的長發,臉龐卻是依舊有些慘白。
張書堂苦笑一聲,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
“蓉蓉,燒點開水,給大家都泡杯茶,你也別在這里胡鬧了,人家是懶得與你計較!”
“哦!”陳芙蓉許是被嚇得慘了,竟然出奇的沒有再斗嘴。
也不知道曾阿牛正在怎么逼供,被關押在底倉的刺客,竟然發出了滲人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