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婦人繼續道:“你們一個個都傻啦吧唧的,沒看到徐娘子方才拿回來的書信,可是河南道幫忙捎過來的啊!
那河南道是什么地方?這可是只有官宦人家,才能使喚的地方啊!你們說這里面……”
劉婦人的這番話,倒是讓一眾繡娘面面相覷起來,是啊,那河南道顧名思義,就是給河南的一眾官員方便的,能夠讓河南道幫忙傳遞消息的,自然是官吏人家,甚至官職應當還不低!
徐寡婦之前過的什么日子,可不是秘密,在大嘴巴之人的傳說下,他們都是知道的,這女人之前被人欺騙,致使家產都被然騙了去。
徐娘子能夠在幾個月之內,再次積攢下家業,并且這日子還越來越好了,若說她背后沒人力挺……
這一眾京城的娘們,能將自己的眼睛挖出來當球踢!
繡娘們在背地里竊竊私語,腹誹連連,徐娘子卻是拿到了福伯送來的書信。
她將自己關在一側的書房內,撕開了信箋。
徐州商賈人家出身的徐念嬌,自然是從小就被家人請了女先生,教授文字學業。
徐寡婦展開了信箋:
徐娘子如面,余返回南陽而今已經兩月有余,然則俗事纏身,本早就該打探君之事,然則一直拖延至今。
幸得不棄,某前幾日得知李想之蹤跡,其人并非是柳樹坊之人,而是枯樹井胡同之人,現居于馬武冢。
余私下打探,得知此人在馬武冢購置田地,置辦了一處莊園,某親自繞馬觀之,見周近千步,足見庭院之寬廣,透過墻頭,然多粗糙,未見底蘊之物……
君之拜托,某已探得清楚,尚不知君之近況若何,不止左老爺子身體可安,左蘭小丫近況何如?
另,某近日有俗事,會在南陽滯留十天半月,君若有事,可花錢急寄南陽,某當能收到。
……
徐寡婦抱信痛哭。
這個該死的狼心狗肺,終于有了消息!
潔白的信紙,沾染了斑駁的淚痕。
徐寡婦小心的將信箋收起,然后擦去了眼淚,出了書房,她吩咐福伯將左家祖孫喊來。
不多時,兩人乘著馬車而來。
這幾個月時間,徐寡婦賺取了幾千輛的銀子,作為合伙人的左家祖孫,也分到了一千多兩的銀子。
因為左樓是一個瞎子,是以,便買了一輛馬車,作為代步的工具,再加上需要運送貨物,是以這馬車倒是也真的需要。
兩人下了馬車,便被徐寡婦引入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