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許寒跪在地上,就如一只被掖住咽喉的幼崽,臉憋的通紅,額頭緊貼地面整個人哆嗦個不停,方到此時他渾濁的靈智才徹底的清醒過來!
我....知錯了.....!”
許寒出山,是為了求得活命之法,而不是為求換個精彩的死法。雖不知此時是何人在施展神通,但許寒可不敢保證這人會看自己不過是個幼童就心生憐憫,若不謙卑些,可能今日自己與夕盈剛從那洞淵界出來便要身隕!
“鴻坤師弟,你又何須與一稚子置氣?”
終地,就在許寒要被活活憋死之際,上首諸人中,有一人緩緩開口。隨著話語聲起,禁錮許寒周身的力量便悄無聲息的消散而去,不知是那個什么鴻坤收了法力,還是這后出言之人,出手救了許寒一命?
“哼!”
一聲冷哼忽而響起,在只是凡俗的許寒耳中,此音其聲隆隆,仿若神之低語在其耳邊環繞,讓其眼前發黑,渾身一陣無力,險些連跪也跪不住了。
“我道淵立派至今,還無外人敢在這大殿之內放肆呼喝,更莫說是一凡俗,無論這二人是何來歷,問清之后當嚴懲不殆!”緊接著,那人以神念化音,響徹大殿。
許寒聞之臉色突變,眼下這情況便是許寒久不愿出古村之因,但不成想剛出來便就碰上了,他欲為自己與夕盈辯駁,卻又害怕口出之言又會有何地方冒犯這....這些神靈之輩,只急的冷汗四溢,抖如篩糠!
“呵,這幼童看來應是遭逢大變,僥幸之下才活得性命。故一時間蒙了心智,并非有意對我等不敬,對我道淵星銅大殿不敬,情有可原矣。至于如何安置,還是待掌教師兄決斷吧......”抱樸子微微一笑,聲如和風細雨。
這鴻坤隱于虛空漩渦之中,同樣看不真切音容樣貌,只是見這抱樸子二次出言相護凡俗少年,如死寂黑淵的眼神微有波動,稍思不解后也未強求,不說其他只是道了一句“師兄說的有理,一切還待掌教師兄決斷!”
“如何決斷,還是先聽聽這少年解釋吧.....”
掌教似未聞方才抱樸子與鴻坤二位長老之間齷齪,氣息歸寂,難知深淺。他見大殿內無人再語,先是沉吟,而后問這地上跪著的許寒,
“你這少年,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啊?”
許寒聽得垂問,感受到上方那一直存在的如天蓋般沉重的威壓,心里一緊。此番二人是生是死就要看自己如何應對了!
“回....回前輩的話不!晚輩名叫許寒!”說著他指了指身畔還睡得開心的小丫頭,“這是我的妹妹,名叫夕盈!我二人是住在.....”說到住處,許寒又有些犯難,他自小只知住在村里,卻不知跟外人如何解釋這古村位置!急智之下有些遲疑著說道“我兄妹二人是住在一個與世隔絕的村子里,這村子的地處何方晚輩也說不好,只是村前有一高峰橫亙凡俗難躍,村人們也只是稱此峰為高山,具體何名,晚輩不知.....”
許寒說完,大殿之中陷入短暫沉默。頭上虛空兀自流動不停,許寒隱隱猜測這些大能之人因是在用著什么方式交流著....
忽地,一點星光自那虛無之中亮起,隨即這星光化作一副畫卷懸于許寒前方,畫卷中正是古村前,許寒才躍上的神峰!
“正是這座山峰!”許寒見這些前輩既然知道,頓時高興了起來,他又觀摩了幾眼畫卷,然后雙手比劃個不停,“我們村在這山峰的背面腳下,不是前面,應該換個位置看.....”
此話一出口,星銅大殿內氣氛陡然詭異起來,一股莫名的寒意縈繞身軀流轉,許寒陡然打了個哆嗦,他瞧不見虛空之中諸位存在的表情,便惘然的回頭瞧了眼躬身站在自己身后幾步垂首而立的英俊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