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儁乂將軍,逢紀狗賊施計,命人偽裝家父信使,將韓府家小騙出了冀州,在途中派人偽裝成強盜截殺。幸好蒼天有眼,一弟一妹僥幸逃出生天,將此事報于我知。家父本來在陳留張邈處,結果袁賊派信使去的當天,就傳出自殺身亡的訊息。”韓湛義憤填膺地說道:“這些事,逢紀在冀州的州牧府內,當著眾人說得清清楚楚。”
張郃得知韓府和韓家老小的死,居然都和袁紹有關,不禁啞口無言。
見張郃不說話,韓湛便開始勸說他:“袁賊心胸狹窄,難以容人,儁乂將軍在他的手下早晚比被他所害,不如……”
沒等韓湛將勸降的話說出口,張郃便抬手打斷了他:“公子不必多言,雖然韓家對張某有些恩義,可張某如今已是袁冀州的屬下,怎可輕易背主?念在往日的恩情上,我今日不對你們趕盡殺絕,你們還是盡速退兵吧。否則等到明日,張某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說完,他沒給韓湛說話的機會,便轉身朝陣中走去。工夫不大,那些嚴陣以待的兵士們,便紛紛轉身,井然有序地撤了下去。
郭嘉來到韓湛的身邊,小心地問:“小侯爺,張郃如此固執,看來要想勸降他,是非常困難的。趁天色未黑,我們不如退兵吧?”
“退兵?不行!”韓湛毫不遲疑地否定了郭嘉的提議:“就算我們現在退兵,張郃也會引軍跟上來的,與其在廣平城外和他決戰,不如在這里把這件事解決了。黃忠、典韋!”
“在!”黃忠、典韋兩人連忙響亮地回答道。
“后退五里,安營扎寨!”
“喏!”
…………
在安營扎寨的時候,郭嘉問韓湛:“小侯爺,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搞明白,想向你請教!”
韓湛聽郭嘉這么問,心里不禁一愣,心說自己做的什么事情,居然讓郭嘉感到困惑了,連忙說道:“奉孝請講!”
“我看你每次派兵出戰,無論由誰領兵,都是以三千為限。”郭嘉望著韓湛問道:“這是什么原因呢?”
“原來是這事啊。”韓湛臉上帶著笑容回答說:“很簡單,奉孝你別看到我從涉國縣出兵開始,沿途就不斷地收降納叛,兵馬從原來的五千迅速增加到一萬多人。可我手下的將領資歷卻太淺了,都沒有指揮大部隊作戰的經驗。職務最高的裨將軍趙云,原本只是一個張郃手下的一個百人將,也就是剿匪時,有過指揮過上千人馬作戰的經歷;典韋,不過是張邈手下一個扛旗幟的,根本沒有什么帶兵的經驗;至于黃忠、夏侯蘭二人,除了武藝高超、略懂兵法外,也沒有什么實戰經驗。
要知道,從來沒有什么天生的名將,名將都是在實戰中逐步成長起來的。我之所以每次派出的兵不多,無非就是想讓這些將領能多積累經驗,一步步地成為能獨當一面的名將。”
“原來是這樣。”聽完韓湛的解釋,郭嘉終于恍然大悟。他停頓了片刻,又接著說道:“假如能勸降張郃這樣的武將,你就可以節省不少的時間。我看我還是給子龍將軍立即寫封信,了解一下他們是否已經張郃的家眷接到了廣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