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后藏在暗處,冷冷盯著一切,內心無比的快意。
看來不需要等到蠱毒的發作,敖玉就要完蛋了。
敖玉小賊,讓你當晚把話說得太滿,完全是自尋死路啊。
太上皇,如果你徇私枉法的話,那還有什么資格訓政啊?
太后娘娘繼續冷笑道:“天衍陛下,哀家這就不明白了,國丈太康侯犯了大罪,都要誅殺滿門。怎么輪到敖玉犯了欺君之罪,誤國之罪,就安然無恙了呢?還堂而皇之站在朝堂之上發號施令?每一日他家門外人山人海,花團錦簇,烈火烹油。如果不將他知罪,天理國法何在?你還有何顏面在朝堂之上訓政啊?后世史書該如何寫你這位太上皇啊?”
這就是朝政,必要的時候小事可以變得天大。而天大的事情,也可以不了了之。
如今皇帝一黨,包括太后,都上綱上線,要將敖玉置于死地。
目光落在云中鶴臉上,道:“敖玉,你有什么話說的嗎?”
云中鶴道:“回稟太上皇,欺君之罪,誤國之罪,當然是該殺。”
太后道:“聽到了沒有?皇帝,你該辦事了,大理寺卿你該抓人了!莫非要我這個越俎代庖嗎?后宮不得干政,還不將敖玉拿下明正典刑?”
云中鶴道:“真是巧啊,臣的家中,今日又有一只母雞變成公雞了,這次不但打鳴,甚至連雞冠都長出來了,還真是牝雞司晨啊。”
云中鶴這句話一出,全場色變,這是直截了當地指著太后罵啊。
“你找死……”太后娘娘怒叱。
云中鶴道:“太后娘娘,我說了,欺君之罪,誤國之罪是該死。但是我沒有欺君,我沒有誤國啊!”
這個時候,最開始彈劾敖玉的左僉都御使林戰寒聲道:“敖玉,你當日可是說一個月內籌集七百萬兩銀子賑濟災民,重建浪州的。如今時間早就過去了,你的七百萬兩呢?”
云中鶴道:“這七百萬兩銀子,早就弄到了啊,難道你不知道嗎?”
這話一出,內閣次相忍不住了,出列道:“太上皇,陛下,敖玉巧言令色,當著朝堂,還如此顛倒黑白,信口雌黃,實在是罪大惡極。”
“該殺!”
“該殺!”
幾百名官員大聲高呼,戶部尚書出列道:“敖玉,你休要胡言亂語,我戶部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七百萬兩銀子。況且七百萬兩銀子是天文數字,你敖玉未出京一步,也沒有籌集過銀子,你當滿朝文武都是傻子,都是瞎子嗎?你如此愚弄兩位陛下,滿朝文武,實該處死。”
云中鶴嘆息道:“我跟你們說真話,你們又不相信,不就是七百萬兩銀子嗎?哪里需要花什么大力氣啊?完全不費吹灰之力就弄到了,貧窮真是限制了你們的想象力啊。”
接著,云中鶴躬身道:“太上皇,皇帝陛下,請允許臣將七百萬兩銀子運到朝堂之上。”
太上皇道:“允。”
云中鶴出了朝堂,來到皇宮之外,高呼道:“運黃金。”
所有人都睜大眼睛,看著敖玉的瘋狂表演。
我們絕對不相信,你能夠在一個月之內籌集到七百萬兩銀子,而且沒有任何風聲。
如今整個大周帝國,能夠拿出七百萬兩銀子,都不可能給你敖玉一兩銀子。
平南侯澹臺滅明雖然效忠了你,但是他從無主之地難逃的時候匆忙,帶來的銀子頂多也就是一百多萬,而且還被各方敲詐了大半。
你想要弄到七百萬兩,完全是癡人說夢。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把所有人都驚呆了,因為一只又一只箱子被抬了進來,整整幾百只箱子,把整個朝堂堆積如山。
“打開!”
隨著云中鶴一聲令下,幾百只箱子全部打開了,瞬間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
全部都是黃金,堆積如山的黃金,這里整整有幾萬斤的黃金,價值七百萬兩銀子綽綽有余。
立刻有人上前抽查,因為擔心敖玉用黃銅代替,表面刷一層黃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