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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把腦袋里的東西驅散,拿起箋紙折了一折夾在了一本詩集里面。
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臉頰,徐茗兒噓了一口氣,然后鋪開兩張宣紙,提起一支狼毫筆,平了平心緒,提筆用行書寫下一首“春雷”,然后在另外一張紙上用草書寫下一首“詠蛙”。兩首詩寫完,徐茗兒仔細察看了一遍,頗有些滿意,然后在每首詩的下面題上“萬歷四十八年春朱公子作于行知書院徐茗兒書”。
待墨跡干后徐茗兒將兩張題了詩的宣紙卷了卷,以及一卷早前備好的一幅畫卷一起攜上,朝著行知書院一間最大的學舍行去,那里就是今日舉行募捐拍賣的地方。
拍賣尚未開始,許多人早已到了等在那里,有的坐著有的站著,有的三五一群還在討教些詩詞。
進了門徐茗兒便看到不遠處徐爾覺和朱應安、張之極等人圍在一起,這里是整個房間內人數最多的地方,里外或坐或站的有幾十人。
遠遠的另外一處便看到國子監莫聲白、方世鴻、劉勁松等人,這些人無人討論什么,好像只是在靜靜的等著拍賣開始,方世鴻目不轉睛的看著朱應安一群人,眼里藏不住的怨恨之色。
徐茗兒朝徐爾覺走去,離得近了便聽到朱小公爺在那里大聲的繪聲繪色的講著之前在工科學舍對對子的事,來來回回講的都是他和張小公爺如何如何厲害對出了“京城第一聯”的對子,那位朱公子如何氣倒了趙司業,方世鴻又如何被誘導罵自己老師等等等等,朱應安、張之極和自己弟弟徐爾覺幾人一唱一和,直把眾人逗得哈哈大笑。
也難怪方世鴻會以那種怨恨的眼神看他們,輸就輸了,偏偏還輸的這么難看,輸的難看了不說偏偏還被一遍遍的揭開傷疤。
只聽朱應安道,“唉,這位兄弟剛來沒聽到啊?又要我重新再講一遍,真是另我為難啊,說好了,這真的是最后一遍了啊。”
徐茗兒聽了掩唇輕笑,沒想到這朱小公爺這么壞。她沒有去招呼徐爾覺,而是坐在一邊等候拍賣會的開始。
直到朱應安等人又講到第五遍時,行知先生一行人才姍姍來遲宣布準備開始拍賣。難得的是朱應安等人故事講了這么多遍居然沒有讓人覺得重樣。
這時徐爾覺才看到坐在一旁的姐姐,他看了看徐茗兒懷里抱的幾樣東西有些訕訕的道,“姐姐,爺爺讓我們拿些東西來為募捐拍賣做點貢獻,可是你知道我的船模都被毀了,你看你懷里抱了這么多件能不能分我一個?”
“不行,這幾件東西只有這一卷畫是我的,另外兩首詩作都是朱大哥的。”徐茗兒回絕道。
“姐姐,反正朱大哥又不在,何況詩還是你抄的,你就把你那幅畫給我,另外兩卷詩就算作你和朱大哥一起捐贈的了。”徐爾覺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動手去拿那卷裝裱好的畫了。
徐茗兒聽到弟弟說算作她和朱大哥一起捐贈時心里突的跳了一下,思維漏了一拍。稍一走神便被徐爾覺將畫奪了去,徐爾覺沒想到這么容易就得逞了,于是拿著畫飛快的鉆入人群不見了,待徐茗兒回過神來時已經看不到徐爾覺的人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