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寶應了一聲便要上前試探,卻再次被那人攔住了,只聽那人道:“你們想干什么?不許動我兄弟。”
朱由檢道:“我們只是要試一下你兄弟的生死,這么多人看著,我們不會毀滅什么證據的。”
聽朱由檢如此說,那人才放開了胡寶,哼了一聲道:“眾目睽睽之下,諒你們也不敢,要試就試吧。”,說完,他讓出了擋在身后的那個躺在地上的人。
胡寶來到地上躺著的這人身前蹲下身子,先是用手探了探地上這人的鼻息,然后又伸手摸了摸這人的脖子。
試了好一會兒,胡寶皺著眉頭站起了身,然后來到朱由檢身邊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
朱由檢詫異道:“什么?真的死了?”
此時朱由檢才覺得之前自己是想錯了,這事看來并不是碰瓷那么簡單,沒人會拿命去碰瓷,難道是被人嫁禍了?既然不是碰瓷,朱由檢便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此事看來只能等府衙來人再說了。
朱由檢一行人的兩輛馬車在路上攔著,加之這里又有命案,圍觀看熱鬧的人很多,街上便有些擁擠起來,好在此時已是晚上,行人沒有那么多,尚不至于堵的城外的人進不得,城里的人出不得。
等了許久,有些準備看熱鬧的人等得不耐煩了便散了,過了近半個時辰,府衙總算有人前來了。
前面幾個府衙的衙役朝著圍觀的人喊道:“讓開讓開。”,待圍觀的人群讓出一條路之后,保定府的知府大人便領著個刑名師爺和仵作走了進來。
若只是普通的刑事案件,只需幾個府衙刑房的吏員和捕快便可處置了,只是這出了人命的案子就只能由知府大人親自出馬了。
知府先讓仵作上前驗了驗地上的尸體,然后看著旁邊的幾人問道:“誰是苦主,誰又是嫌犯?”
那穿著華服的人急忙道:“大人,地上被馬踩死的是我兄弟,就是他縱馬踩死的。”,說著,那人伸手指向高寒。
那知府對著幾個衙役道:“先將嫌犯帶回府衙,待本官了解清楚了事情緣由后再做審理。”
那幾個衙役聞言便欲上前將高寒拿了,朱由檢上前伸手阻攔道:“慢著。”
然后他看向那知府道:“既然知府大人尚未了解清楚事情經過,怎么就要拿人呢?若是我隨手只認一人便說是那人殺死了地上這人,那大人也要將人拿了嗎?”
那知府這么晚被叫來問案本就有些不高興,再見一個少年對他指手畫腳,心里更是惱火,他對著朱由檢道:“你一個少年懂得些什么?本官問案何須你指手畫腳?你若是再多嘴,本官便以阻礙辦案的名義讓人將你一起拿了。”
朱由檢道:“大人誤會了,在下并非是對大人問案指手畫腳,只是覺得這事頗為蹊蹺,如此眾目睽睽之下,大人若是隨便拿人,萬一抓錯了人,豈不是影響大人的官聲?”
那知府聞言,看了看周圍圍觀的百姓,確實不少人,若是處理不好,恐怕還真是有損他的聲望。
此時那知府也不再提讓衙役將高寒帶走的事,轉而向那刑名師爺問道:“怎么樣?可有什么證據?”
那刑名師爺手里拿著仵作驗尸的尸格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