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問題對于趙驤來說不過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罷了,作為南趙沛王靈帝之子,在掌握閆澤之外又何必事必躬親去龍驤營結交將領,而此時他已經率兵攻進太初宮,那李翦在與不在死與未死,還有蕭首輔的動向,都已經不是可以需要思考的問題。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只不過是想讓皇兄沸騰的熱血冷卻下來而已,我還有最后一問,為何皇兄的命令過去這么久,仍然沒有龍驤營士卒將我與潘大人拿下?”
濮陽震望著一臉微笑的趙璟,心中突然泛出不好的預感,他趕緊上前一步高聲吼道:“龍驤營聽令!速速將趙璟與潘寧拿下,違令者斬!”
依然沒有回應。
“虎衛營聽令!包圍大殿,任何人膽敢踏出一步,頃刻斬殺。”
趙璟的命令之這般突兀,這般不著邊際,可包括趙驤在內所有沛王黨中人的心全部提到了嗓子眼,他們看見在這聲命令過后,殿外臺階之上出現大批士卒。
“你!你是怎么將虎衛營帶進太初宮!”濮陽震心中又驚又懼。
“今夜亥時,濮陽震率領沛王府中二百名好手突襲太平門兵營,因這幾日金陵宵禁所以你們的行動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待以雷霆之勢奪下太平門釋放訊號,門外埋伏的龍驤營以最快的速度殺進金陵,憑借著出其不意和三萬訓練有素的士卒,定能將金陵掌握在手中,這便是皇兄你的計劃。”
望著殿外嚴陣以待的陌生士卒,趙驤的手腳有些發涼,但還是強制鎮定道:“不錯,就算你耍把戲將虎衛帶進太初宮又能如何,龍驤營所有將士全部在金陵城中,此時喊殺聲已經不復存在,相信無需片刻閆澤就會率人接管太初宮。”
“濮陽震,其實本王很想問問你,在見到騎兵進城后,你為何要抄近路先回到沛王府?”
濮陽震聞言并不回答,他總不能說是要時刻護衛在趙驤身邊,以彰顯首功地位。
“不管你心中打著什么算盤,但你并沒有隨騎兵進入太初宮,沒有親眼見到攻破通濟門這是事實。”趙璟笑容依舊,“所以這便是你們的最大破綻,就連我都沒有想到事情會這般順利。”
“不可能!我親眼見到閆澤副將率領騎兵突進太平門。”濮陽震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確實,龍驤營騎兵確實是進入到金陵,但在你濮陽大統領急著邀功的時候,埋伏多時的黃泉已經關閉了太平門,將龍驤營步卒攔在城外,至于那五千騎兵,此時很有可能全軍覆沒,之前的喊殺聲代表的不是別的,正是五千騎兵最后的嘶吼。”
“至于我,早在今日寅時就已經派虎衛營進駐太初宮,在你們踏入進來所見到所有的士卒,全是虎衛營兒郎,地上的血跡和金吾衛尸體,也不過是李大統領跟我合力演的一出戲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