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韜世認真看著,默默記在心里,同時琢磨著破招之法。
柳先成繼續講解:“加之上柱國韓擒虎,一生馳騁疆場,他的刀法多有金戈鐵馬之氣,臨敵運用時,輾轉連擊、疾速凌歷、身摧刀往,刀隨人轉,勢如破竹,殺傷威力極大。”
韋韜世又問道:“那該如何破之?”
柳先成停了下來,說道:“韓家刀法的奧妙,就在于刀法與槍法的轉換,這若是在戰場之上,可謂如魚得水。但若是武者之間的比武切磋,這恰巧成為了缺點。”
韋韜世似懂非懂的問道:“這是為何?”
柳先成回答道:“因為疆場廝殺講究你死我活,容不得人去細想。你若用破刀之式,他便轉換成槍法;用破槍之式,則反之。就算有高手想明白了,一時間也難以取勝。所以,韓家刀法在疆場之上絕對是不容小覷的。”
韋韜世聽完茅塞頓開,言道:“但比武卻是點到為止,只要看準他刀槍之間的切換,便可應付自如。”
柳先成直挑大指,贊道:“正是如此!賢弟,習武的悟性著實不低啊。若想破韓家刀法,就看其怎么握刀。”
韋韜世都學會搶答了,說道:“單手為刀,雙手為槍。只要看準了,便能隨機應變。”
柳先成點點頭說道:“正是如此,得其破解罩門。至于如何破之,愚兄就不知了,畢竟賢弟所習長兵,我知之甚少。”
韋韜世雖然沒有獲得神兵利器,但卻得了韓家刀破解之法,還抱上了朔州柳家的大腿,也是不虛此行。至于說柳家為什么是大腿,后文書自然會交待清楚。
韋韜世吩咐韋富先去準備馬車,自己和杜槿又跟柳先成寒暄一陣,就告辭了。畢竟還要前往韋曲,去會一會那“飛虎將”韋桃符。
路上,韋韜世得知了杜槿為何有自信要來韋桃符的馬槊。
原來,杜曲跟韋曲兩地相隔甚近,兩家也熟絡的緊。這韋桃符是第一個教杜槿習武的師父,因為自幼看著杜槿,十分看重她習武的天賦,加之自己是無兒無女,便想收其為義女,然則杜淹一直不愿意,故而作罷。
雖然做不成父女,但這一老一小私下里卻是忘年交。
韋韜世還從杜槿的話里得知,這個韋桃符的脾性古怪,是個“老頑童”,給人一種瘋瘋癲癲的既視感,還最喜歡跟人唱反調。
估摸著老爺子韋圓成此行怕是不會順利了,試想從一個“孩子”手里借他的“寶貝”,可謂萬難。
可如今有了杜槿,就兩說了。
馬車一路往韋曲而去,很快便到了“飛虎將”韋桃符的府邸。
韋桃符,初為韋韜世他爺爺韋總的家奴。桃符除侍候韋總外,并從其習武,膽大勇敢,頗有謀略。
韋總每次奉命出征,桃符皆隨其左右,每戰都出生入死護著韋總,在敵陣中橫沖直闖,無人能敵,軍中稱其飛虎將。韋總視桃符為親子,向隋文帝楊堅表奏其功,釋去奴隸身份,成為自由民,又在韋曲一帶賜其田產、府邸,當然還有韋桃符視為珍寶的馬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