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大可不必......”一個陌生的聲音在指揮室突然響起,還不等少將反應過來,那團飄逸進來的黑霧突然膨脹起來,把整個指揮室內的所有人都裹在其中,然后又在眨眼間濃縮成一個實體,一個蒙面人。
等戰士們反應過來要舉槍自衛時,只見他們手上的步槍都被卸下了彈藥。少將也是如此,手槍中的彈匣被卸了下來,還有一顆本該在槍膛中的子彈此刻卻被蒙面人捏在手中。
蒙面人開口道:“不必緊張,我沒有惡意。否則不只是將軍您,我是說在座的諸位都已經成了刀下亡魂了。事實上,我是來談合作的。”
少將對蒙面人的囂張十分不滿,卻又不得不承認這個蒙面人所言都是事實,畢竟割喉總比拆卸彈匣要快。
“談合作?蒙著面談合作?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雙方何來信任基礎?”少將質疑道。
曹遠一邊走向指揮室的大門去開門,一邊揭下自己的面罩,“自我介紹一下,影子部隊副指揮官曹遠。”
“我是灰色守望部隊指揮官宓海宴。另外,我從未聽聞有什么影子部隊......”
“那是你孤陋寡聞了。”曹遠輕輕拉開大門,放紀天平、張添和司母辛一同入內。“開門見山的說,我們可以幫你們殺出重圍,例如......如果我們能搞定那輛四足機甲,用來支援你們。”
少將沉默了幾秒,又挨個打量了一番曹遠、紀天平、張添和司母辛。目光落在司母辛身上時,臉上的表情明顯復雜的多。
紀天平開口道:“將軍,我得提醒你,您的部隊似乎快要頂不住了,他們幾乎是在用血肉之軀和敵人的鋼鐵機甲戰斗。”
又打量了一番司母辛后,少將這才把目光放到這三個奇裝異服的人身上。問道:“曹遠,他們兩人都有你這樣的本領嗎?”
曹遠:“只強不弱。”
“那,我們要付出什么代價?”
紀天平:“突圍后,給我們調一架可以跨洲際飛行的空艇。配備一個月的補給和相應的操作人員。”
“成交,”少將毫不猶豫的答應,“只要你們能讓四足機甲調轉炮口轟那些破壞分子,灰色守望也絕不失信于人。我們很少與人做交易,但是這次,我們例外。”
灰色守望的戰士都是一群冷漠的軍人,他們只在乎如何執行命令,在乎領導與服從,在乎勝利,不在乎的是自己和別人的生命。
紀天平記得還在昭譚時,灰色守望會毫不留情的射殺那些苦苦哀求搭乘列車離開的市民;紀天平限現在則看到,這些灰色守望的士兵唯一的重裝備只有外骨骼和轉膛炮,在抵擋不住破壞分子的進攻時,總會讓戰友給自己搭上一身的炸彈,然后在隊友的掩護下向敵人發起自殺沖鋒。
他們還會把死去的戰有砌入掩體中,因為空曠的鐵路線上,少有能抵御槍炮的掩體,也來不及挖掘土木工事。
用血肉筑成防線,很多時候是一句用來修飾的話。但對于眼下的灰色守望,卻是真實的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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