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年紀輕的小娘子們都喜歡吃賣相好看,味道香甜的東西。老板娘交給你背的那堆東西里應該有標出來吧,什么甜點。”
“對,對,”
“總而言之,切記講話支吾,”
劉饕的表情變得很嚴肅,
“哪怕是客人問一句答一句,不知道的事情即便是說問一問老板娘,也切記不要編出拙劣結巴的謊言來。”
“我,我知道了……”
“首先,”
劉饕搖了搖頭,語氣中有些無奈,
“便是要改掉你這結結巴巴的毛病。真是奇怪了,平日里看著挺正常的孩子,怎么一開始講話就傻乎乎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抓了一把柜臺上的瓜子,朝著別的地方走去了。
“你就在這兒給其余客人引路吧,要是沒客人,就在門口攬攬客人。”
“好……”
……
眼前的這盤怎么看都不像是春餅,
雖然剛才那跑堂的說了一大套,但男人對眼前這個從前從未見過的春餅,還是抱有些許的懷疑。
不如說春餅里包裹的蔬菜,好些他都沒見過。
真的能吃嗎?
懷抱著這樣好奇又有些擔心的心情,他拿起了筷子。
小心翼翼的動作是怕將那看上去就很脆弱的春餅夾碎——這春餅是先包好的,一個大小約莫是成年人半個掌心左右,
夾起來之后更方便觀察,
真是好像水精一般,
雖不是完全玲瓏剔透的那種,但其中夾雜的柳絮一樣的雜質,往往會讓水精看起來更美。
不過,里面好像沒放大蔥之類的辛味料,看來是必須蘸他們說的搭配的蘸料才行。
筷子夾著春卷,男人在那裝著蘸料的碗里蘸了蘸,
這大小要一口吃下去的話還是有些困難,男人張著嘴試了試,決定還是一口一半。
上下顎的用力讓牙齒將筷子上的春卷一分兩半,里面新鮮的菜葉帶著清香,和春餅皮一同被吃進了嘴里——正如那個跑堂所說的,這春餅與平日里吃的,完全不一樣。
白面的味道總是在蔬菜中獨樹一幟,而這春餅卻完全不會喧賓奪主。而且那微妙的口感,實在是說不出來在什么別的食材上體驗過。
隨著牙齒的咀嚼,植物的清香味在男人的口中迸發開,
有汁水在被咬破外皮之后流淌出來,
那鮮紅的不知是什么東西的果實,有一點好像是柿子的味道,但又并非完全一樣。不知是什么樹的漿果,但夾在春餅之中,竟然異常的和諧。
“咦,這兒竟然開了一家新的食肆,”
“正好肚子有些餓了,隨便進去吃點東西吧。”
“白小娘子新開的食肆是在這附近嗎?啊!是不是那家!”
“新開的食肆,竟然賣春盤?正好今日我家娘子出去打雙陸去了,不如就在這兒吃了吧。”
“歡……”
岑溪想起剛才劉饕和他說的話,深吸了一口氣,
“歡迎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