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有些無奈道:“但能不能聽?我看懸。”
“不了,我從后門走。”趙貞吉卻哼一聲道:“我跟他沒什么好談的。”
說著他歉意的對李春芳道:“只怕三句話就吵起來,元翁這筵席也要不歡而散。”
“唉,好吧……”李春芳還能說什么,只好點點頭,目送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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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翁,我等來遲,久等久等啊。”已然自動晉級內閣首輔,高拱自然心情不錯,滿臉笑容的拱手行禮。
不谷也跟著拱手行禮,好一副夫唱婦隨……哦不,狼狽為奸……哦不,珠聯玉映。
“無妨無妨,你們是大忙人,為我個草民耽誤時間,已是大大不該了。”李春芳笑道。
“元翁哪里話,您只是回鄉將養個一年半載,等身子骨好了,還是要回來的。”高拱哈哈大笑道:“我不就是個例子嗎?所以咱們日久天長,江湖再見!”
這話也只有高拱能說,換一個人,哪怕是從李春芳嘴里出來,高胡子保準變顏變色,所以張居正只是笑著點頭,并不捧哏。
“唉,老朽可沒有玄翁的好身體,這病就是養好了,也沒有精力勝任國務了。”李春芳笑著伸手道:“請屋里說話。”
堂屋里燈火通明,一張檀木八仙桌上,已經擺好了刀工精細,菜品清新的淮揚菜,就連擺盤和餐具都無不盡善盡美,盡顯格調高雅。
“請,咱們開席了。”李春芳請高拱上座,自己座了主人位。
“咦,趙大洲不來嗎?”高拱一邊接過侍女奉上的濕帕擦手,一邊問道。
“哦,他臨時不太舒服,說來不了了。”李春芳解釋道。
“是嗎?下午跟老夫吵架時,他還生龍活虎的。”高拱揶揄笑道。
“唉,兩位都是一樣的火爆脾氣。”李春芳無奈苦笑道:“就不能都心平氣和的說話?”
“哈哈,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啊。”高拱打個哈哈,端起酒杯道:“來,叔大,我們借花獻佛,先敬元輔一杯。”
“好好。”李春芳忙笑著與兩位大學士碰杯。
酒過三巡,依依惜別完了,他便進入正題道:“按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老朽這個致仕的閣臣,不該再就朝政多嘴。只是有些話,一直想對玄翁說,今天再不說日后就沒機會開口了。”
“元翁請講,在下洗耳恭聽。”高拱忙擱下筷子,擦擦嘴,做聆聽狀。
李春芳卻緩緩問道:“請問玄翁,首輔的職責是什么?”
ps.孩子今天考完試,明天開始放寒假了。我得調整生物鐘,跟他一起作息了。所以沒法再夜里寫作了,今天就一更了,明天開始上午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