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名正在使用沖車錘砸城基的士兵被生生壓倒,砸死,發出瀕死前最后的哀號。
守城的士兵見此情景,同時興奮狂喝,士氣暴漲,硬是將天風軍悍勇的攻擊勢頭生生抵住。
看著此情此景,站在高大的觀察臺上觀察戰局的鴻北冥也不得不贊嘆一聲:“騎兵的出擊恰到好處,范進忠是個人才,可惜。。。卻不能為我所用。”
而南無傷,則看著那名重錘戰將,狠狠地說道:“那個玩錘子的,就是止水七勇士之一的雷霆戰將,拓拔開山。他的手上,已至少沾染了我軍數百名戰士的鮮血。不殺此人,我心不甘!”
城頭之上,拓拔開山鐵錘無敵,他仰天大吼:“獅蠻真!你這混蛋!你在天有靈,看兄弟我為你報仇!!!”
聲若洪鐘巨浪,傳徹四方。
止水士兵為這一聲大吼,同時精神大作,抵抗也顯得越發強烈而兇猛起來。
鴻北冥的臉色,愈見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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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戰線打得如火如荼,淺水清卻依然在關后的那片草地上小寐。
方虎的心情,若火焰中的清水,在一點點沸騰。
“淺哥兒,差不多有兩個時辰了吧?怎么北門關還不放求援烽火?再這樣下去,咱們只能殺進城里去了。”
淺水清望著北門關的眼神陰兀冷絕:“看來有什么東西,是我們沒有考慮到的。試圖借援兵身份混入北門關,已不可行。”
“那我們怎么進城?難不成沖過去對那里的士兵說,咱們的耳朵已經靈到隔著數十里地都能聽到你們的喊殺聲,所以不請自來了?”
淺水清沉思了一會,事情的進展在一開始就出現了超出計劃外的因素,令他頗感挫折。他搖搖頭:“只能等,實在不行,只能以南門關調防士兵的身份混入。還好咱們帶了荊忠守的印鑒來,制造偽信不是問題。”
“可這樣一來,風險陡增不說,拖延時間的結果就是前方我軍將士死傷必多!淺哥,我們還是現在直接殺進城去吧!”
淺水清哼道:“他們死得越多,敵人就越辛苦,對援兵的渴求也就越甚,那么我們成功的把握也就越大。”
方虎的心頭一寒。
淺水清看著方虎的眼神卻充滿了堅定:“虎子,記住我的這句話。成功,不僅是建立在敵人的尸骨上的,同時也是建立在自己人的尸骨上的。如果要選擇犧牲,那么哪怕是犧牲一萬個己方士兵,我也不會選擇犧牲一個屬于我自己的弟兄。我要保護的,永遠只是屬于我自己的士兵,而非其他人的。”
“你這樣做,鴻帥不會饒了你的!”
淺水清卻重新躺回了草地上:“吩咐兄弟們繼續休息,沒我的命令不許出擊。至于鴻帥嘛。。。只要我們拿下北門關,相信我,無論要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只會感激我,而不是痛恨我。”
“若是鴻帥等你不到,退兵了怎么辦?”
“他若那樣做,他就不是鴻北冥了。戰爭便如豪賭,不到最后一刻,絕不輕易放棄。底牌不出,他就這樣輕意退兵?哼哼,你太小看咱們的大將軍了。”
指了指遠處,淺水清說:“你聽,戰鼓聲聲,密而不亂。喊殺陣陣,盛而不餒。咱們的軍隊,還沒到山窮水盡的一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