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官仁掏出份古代小報展開,說道:“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皇上去山里避暑,陪同人員中竟然沒有太子,明年春闈大考的主考官,與夏首輔也沒有半毛錢關系,這說明什么?”
“廢太子!!!”
兩人又是異口同聲,這回真是驚到了,急忙捂住嘴朝車外看了看。
“捧殺捧殺!先捧而后殺……”
趙官仁說道:“夏首輔把太子捧的那么高,皇上能他娘的開心嗎,這時候就想起端親王了,一瞧!這小子受排擠這么些年,一直本本分分,母慈子孝,好像比覬覦老子皇位的太子強嘛!”
兩人連忙拉住他驚恐道:“可不敢瞎說!”
“反正咱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誰出事都得受牽連……”
趙官仁壓低聲說道:“在不明朗的情況下,咱們要是滅了端親王的兒媳婦一家,他還不得秋后算賬啊,所以不管滅誰咱都不能出頭,這種得罪人的事千萬別干!”
“公子才思敏捷,非我等可比啊……”
兩位大人敬佩的豎起了大拇指,說話間馬車就停了下來,官道旁有座專門迎接大官的十里亭,蘭臺縣不入流的小官小吏早就來了,幾十人聚在一起交頭接耳的議論。
“來的正好!”
宋吃豬趕緊帶頭跳了下去,遠遠就看到了知府一行,官吏們趕緊按照品階站好隊,宋吃豬和胡縣丞自然站在最前面,但胡縣丞卻不自覺的往前走了幾步。
“宋大人!胡縣丞是知府的人吧……”
趙官仁靠到宋吃豬身邊,低聲道:“您可別高興的太早,這未嘗不是踩您一腳的好機會,我也跟您透個底,我來蘭臺就是為了卞謝兩家,但突然鬧出這么一檔子事,督造大人絕不會如期而至!”
“你是說,督造大人也不想蹚渾水么……”
宋吃豬瞇起了眼,趙官仁唏噓道:“替皇家辦差,辦的好得罪同僚,辦不好腦袋搬家,督造大人也是如履薄冰啊,但他不來我麻煩就大了,卞謝兩家怕是要滅我的口啊!”
“他們敢!小小商賈還敢造反不成……”
宋吃豬瞪眼說道:“你放心!本官絕不是忘恩負義之徒,同來的錢同知乃我舅父學生,待會我就替你引薦,先把你典史之職落實了,有了官身我看他們誰敢動你,殺官等同于造反謀逆!”
“謝大人!這段時間我可就靠您撐腰啦……”
趙官仁故作驚喜的行了一禮,正好知府一行過來了,大部分官員都是騎馬或者步行,其中只有三架馬車,由十多名身穿黑色皮甲的騎兵壓陣,陰惻惻的凝視著他們。
“不好!黑衣衛怎么來了……”
宋吃豬等人的臉色齊齊一變,趕緊三步并兩步上前迎接,趙官仁故意落后拽住一名相熟的小吏,低聲問道:“黑衣衛是怎么個情況?”
“圣上的近衛,他們可直達天聽……”
小吏緊張道:“黑衣衛和白衣衛同屬京督衛場,白衣衛負責稽查通敵、謀逆等大案,黑衣衛負責捉拿以及復審,他們可以越過地方直接拿人審問,以密報形式呈奏給圣上,人稱黑白無常,煞星啊!”
‘我擦!這不就錦衣衛么……’
趙官仁低著頭走到了官道邊,州府的官員全部下馬落車,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嚴肅。
從官服的顏色可以分辨出,大紅袍的是王知府,四十多歲的健壯中年人,腰懸佩劍倒像個武將,而綠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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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是錢同知,明顯是個文弱書生,可第三輛馬車上的人卻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