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燃仍舊窩在他的私人露營場里守著溫暖的火爐消磨時間的時候,最先驅車往家里趕的安菲薩已經緊急撥通了施工隊負責人的電話進行了一系列的安排。
等她將車子開進圖書館的院子里的時候,隔著別墅院子的酒廠空地里已經緊急支起了一塊巨大的幕布,并且用投影儀投出了路對面正在監視這里的一個房間里躲在窗子里的人的實時畫面。
“這個混蛋!”
原本仍在舉著望遠鏡窺視這里的人在投影儀開始工作的瞬間便被嚇的立刻扔了手里的望遠鏡和相機玩了命的就往樓下跑。
與此同時,酒廠空地里支起的另一塊幕布上,也清楚的投出了卡班湖對面正在窺視這里的一輛不起眼的面包車。
這無疑是一次讓窺視者全身都冒出冷汗的戲弄,更讓他們覺得心頭發涼的是,直到他們一路狂奔的逃到了天色徹底黑下來,都沒有任何人更沒有警察攔下他們,就像是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可惜,這些窺視的人大概是沒聽過這句話的,但那無所遁形帶來的恐懼感卻是實打實的——就在他們自以為安全的時候,窗外不遠處的墻壁上也投出了他們的照片。
這般戲耍無疑讓窺視者堅定的相信,戲耍他們的人絕對不是那個歷史學者乃至和他關系甚密的幫派——他們根本不可能做到這般地步。
那么會是誰呢?
在越來越大的誤解中,這些窺視者連夜趕到了機場,隨便買了一張最近出發的機票便心急火燎的離開了俄聯邦。
用這小伎倆送走了窺視者之后,酒廠里的兩塊幕布并沒有撤掉,反而開始播放起了季馬這個貨主演的電影。
不僅如此,那些結束工作的工人們,甚至自發的用邊角料釘了幾個長板凳,并且點燃了幾堆篝火。
甚至,那些粉色小太妹們還熱情的送來了幾大箱子免費的伏特加以及衛燃去年腌制的酸黃瓜和西紅柿等等下酒小菜——包括家里沒吃完的灌腸和特意去買的一箱子香腸。
有酒有菜還有免費的電影看,那些本就10個里面八個半酒蒙子的工人們自然也就不急著回家了,索性你因為弄丟了一顆釘子自罰一杯,我也因為浪費了一鐵鍬沙子自罰一杯,各自罰的情真意切。
只不過嘛,這些工人們乃至早已和他們打成一片的幫派成員們的篝火慶祝,在那些故意漏掉沒有讓他們暴露的窺視者眼里,卻被解讀成了“誓死保衛女王大人以及她好用的騎士”。
無論這些窺視者如何解讀,對于此時的衛燃來說,這些只是最無關緊要、最不值得關注的小麻煩罷了。
這天的傍晚,秦二世搭乘著紅眼航班急匆匆的趕回了華夏,并且在登機之前,便緊急約見了剛剛收到安菲薩郵件的鐘震。
還是這個傍晚,飛回彼得堡的尼涅爾在急匆匆的趕回魚島之后,便立刻拉著奧莉佳的爸爸媽媽以及他最信任的達麗婭阿姨,守著溫柔的壁爐開始了徹夜長談。
依舊是這個晚上,位于法國巴黎的游行珠寶店頂樓,擔任首席設計師的阿蘭也點開了一封郵件。
在看完郵件里的內容之后,這個曾經胖的根本出不來門,如今卻已經鍛煉出了一身肌肉的壯漢熱情洋溢的敲打著鍵盤用法語寫下了回復郵件:感謝您,尊敬的鯨頭鸛先生,我會盡快給您一個明確的答復。
格列瓦同樣在這個傍晚開始了忙碌,趕在天色擦黑之前,他便派自己最信得過的手下,帶著足夠多的人手秘密趕往雞兒腐,去物色值得培養的幫派。
與此同時,格列瓦自己卻在和衛燃的便宜導師卡吉克先生共進晚餐之后,立刻帶著大部分的家當和親信,搭乘著水果運輸機連夜離開喀山趕往了海參崴——他輕易不會再回來了。
沒有人知道3月底的這天晚上,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到底發生了多少巨大的變化。
但是在這一天,由美國人艾妮婭投資的赫少女娛樂公司卻已經在琉球正式成立。
在鋪天蓋地的網絡報導中,這家公司剛剛冒頭,便推出了不少漂亮的女歌手。
同樣是在這天,在之前的漫畫征稿比賽中斬獲了好名次的漫畫家平野陽斗也開始更新一個全新的故事。
在這個短短的篇幅中,平野陽斗在一開始便明確的承認了自己是戰犯平野大翔的后裔,并且附上了一些平野大翔的罪行照片。
當這些老照片隨著漫畫更新出來的時候,在有心的炒作之下,立刻引來了眾多的關注。
等到處于3月份最后一天的喀山被陽光照亮的時候,一條視頻出現在了網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