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就是這樣。
看著逐漸被血水染紅的旋渦,看著水流中飄蕩的血肉,骨骼,河伯那腫脹的只剩下縫隙的眼眸中流露出快意的神色。
“你瞅啥呢”
下一瞬間,旋渦之中的龐大身影陡然間破碎。連帶著先前混跡在水流中的血肉殘尸都一并化作龐雜的法力融于水中。
等河伯反應過來,卻聽到了一道冰冷的聲音在祂的身后奏響,與此同時后心一痛,低頭便見到了一柄殘缺的刀刃捅破了祂的胸膛。
也就在這個時候,祂忽然間看到了遠處有大霧正在洶涌的占據四方的角落。
糟,光顧著束縛這孽畜,忘了鋪場的水汽不能輕動
彌漫的大霧之中,劇烈的碰撞跟大聲的怒罵幾乎同時響起
當然,罵戰并不局限于單純的一方。
得益于對自身理智的解放,相比于在窮搜腦海拼湊詞匯時還得應付來自四面八方偷襲的河伯,將戰場全面交給自身本能的張珂一心一意的灌注在垃圾話上。
聲音雖然沒有河伯那么響亮,但殺傷力卻不是同一個層面的。
從口口聲聲的孽畜,到胡言亂語的謾罵,再到沉默不語的指責。
雖然相關的詞匯并不能直接的呈現出來,但在后世極少有這種單方面碾壓的張珂,此時卻感到了無比的暢快。
“現在誰是孽畜”
依仗著大霧所的隱蔽性,張珂的謾罵并不會暴露她所處的位置。
而某位被氣的理智全無的河伯,卻只能回以一句“豎子安敢欺我”
話音未落,便有狂風驟雨撲面而來。
一輪比一輪沉重的干戚重重的砸在了河伯身上。
雖然祂也有拐杖來作抵擋,但奈何某人比祂多了一把“小刀”,那遍布全身,一個個干癟萎縮的傷痕便是虎魄吞噬之后留下的印記。
而感覺到了戰局逐漸出現了某種難以逆轉的變化的河伯也開始無視耳邊的哇哇亂叫,嘗試著讓理智重新占領高地。
狂暴的風雨以更加瘋狂的勢頭席卷而來,與此同時,腳下不過淹沒了膝蓋的水域正在飛速的暴漲。
張珂能清晰的感覺到,河伯清醒之后,自己在這片空間中已經占據了近半的權柄正在飛速的下降,那源于空間天地的敵視,來源于四面八方的威脅正重新縈繞在他的心頭。
對付區域類的技能,自然也是同樣廣泛的場地技才能互相抗衡。
在水汽暴漲,權柄回歸之下,哪怕河伯的五感仍不能辨別方向,但也能從水汽的回饋中模糊的感應到張珂所在的方向。
“找到你了”
河伯猛的調轉腦袋看向身體的一側,與此同時手中的拐杖也化作一片巨大的陰影朝著翻涌的濃霧中掄去。
“轟”
“咔嚓”
突然間,不見五指的大霧中陡然響起了一聲讓人瞠目的斷裂聲,那輪杖而起的河伯猛向前踉蹌了幾步,下一瞬便有一道猩紅的光芒直劈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