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神功,失去了十萬教眾,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他徹底成為了孤家寡人,若宿敵來襲,不堪設想。
“許聰”
呼喚聲打斷了他的沉思,許純良循聲望去,看到制服筆挺的陸奇向他走了過來,雖然從未見過,可陸奇出現的時候,他就自然而然想起了陸奇相關的一切,自己同校的學長,籃球打得特棒,運動天賦很高。
陸奇向許純良笑道“怎么不認識我了我也是三中畢業的,咱倆還一起打過球的。”
許純良平靜望著陸奇,臉上的表情風波不驚。
陸奇將他的表情理解為對生活的絕望,在距離許純良三米左右的地方停下,扶著護欄向橋下看了一眼“水流夠急的,再好的水性也施展不開,掉下去就沒命了。”
許純良饒有興趣地看著陸奇“你以為我要投河自盡”
陸奇笑著搖了搖頭“你不會,年紀輕輕的,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老人家著想吧你爺爺今年有七十歲了吧身體還好吧”
雨漸漸停了,陸奇掏出一盒煙,在許純良眼前晃了晃“抽煙嗎”
許純良眨了眨眼睛,過去從未嘗試過。
“來一根”陸奇趁著上煙的機會向他走近,當距離拉近到一米左右的時候,陸奇一個餓虎撲食沖了上去,在這樣的距離內,他有足夠的把握控制住許純良。
眼前白光一閃,陸奇志在必得的出擊竟然撲了個空,連目標的衣角都未碰到,就因為失去平衡重重撲倒在了地上。
許純良只是向左移動了一下腳步,內力雖然消失,可步法仍在,利用靈蛇八變輕松避開了陸奇,他非常清楚陸奇是要救自己,所以并未反擊。
此時聞訊趕來的警員從四面八方沖了上來,許純良內心警惕頓生,正準備出手之時,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從警車上趕了下來,因為太過焦急,下車時候立足不穩,腳下一個踉蹌,身邊警員慌忙將他扶住。
老者焦急大喊道“純良千萬不要做傻事”
許長善在得知在和平大橋尋短見的消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老爺子七十有三,身體雖然硬朗,可畢竟年事已高,一路奔波過來已經是氣喘吁吁。
看到寶貝孫子只穿著一條褲衩站在橋邊,老爺子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今天是高考放榜之日,許純良再度名落孫山,三次高考,一次比一次成績差,這次竟然連本科線都沒過。
依著許長善的意思,與其去野雞大學浪費時光,不如跟著自己學習醫術,現在國家剛剛出臺了中醫師承政策,自己年事已高也的確需要一個衣缽傳人。
雖然在當今時代西醫已經完全占據主流,中醫式微,可只要繼承了自己的衣缽,守著這間祖傳的診所,縱然不能大富大貴,至少可保衣食無憂。
許長善不止一次跟孫子提過,可這小子對學醫毫無興趣,加之性情內向,沉默寡言,很少跟他人交流,尤其是第三次復讀以來,全年跟他說過的話不到十句,爺孫倆之間的代溝越來越深。
許長善雖然醫術高超,可對孫子的狀況也無能為力,心病還須心藥醫,針灸藥石之術也只能幫助許純良怯病強身,疏通經絡。
“不要過來”許純良大吼一聲,燦若驚雷。
十多名警員硬生生停下腳步,剛剛撲空摔了一跤的陸奇哭喪著臉從地上爬了起來,示意大家自己沒事,是自己撲空摔倒,跟許純良沒有任何關系。
許長善來到近前,顫聲道“純良,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