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道:“我的話還沒說完,這只是那些修行者開創出來的所謂美好名詞而已。而他們的心境其實簡單概括起來,不外乎兩種。上面說的那三種都是他們自己想出來的好詞而已,其實歸根結底差不多。要我說,第一種是我什么都要,第二種是我什么都不要。”
他指了指天空:“什么都不要的人,認為自己超脫生死,只管修行。不作惡不行善,只求大道。”
他指了指大地:“什么都要的人,認為自己既然身為修行者當然要比別人高一等。表面上說一些無為中矩之類的話,其實骨子里恨不得自己做千萬年的人間主宰才好。”
宇文無雙問:“那你呢?”
安爭沉默了一會兒后回答:“我?我是一個為了制裁而活著的人。”
“制裁誰?”
宇文無雙緊跟著問了一句。
安爭笑了笑,回答:“你說的那些俗人。”
宇文無雙沉默了很長時間,似乎找不到了某個方向。安爭的話對她來說很新鮮,因為這些話從來都沒有人對她提起過。哪怕是那位在她看來可以排進當世前三的老爺子宇文放歌,都不會說這么狂妄的話。
制裁者?這個世界上,有誰敢說自己是絕對公平的制裁者?若是一個制裁者心里有了偏頗,那么對于這個世界來說才是最可悲的事。
“這個世界上是不會存在制裁者的。”
宇文無雙說道:“不管是普通的百姓,還是那木樓上的大人物,都不希望有一個制裁者這樣的人存在。”
安爭點頭:“所以我死過一次了。”
“死過一次?”
宇文無雙忍不住問:“什么意思?”
安爭沒有回答,而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你們宇文家的掌權者說,我只有打贏三場才能讓我身邊的兩個朋友免于非難。我打贏了一場,打平了一場,你若是來和我打第三場的,那么可以開始了。雖然我不覺得你們宇文家的人比別的家族可貴多少,但我最起碼還相信你們宇文家的人說話算話。尤其是......當著這么多年的面。”
宇文無雙道:“那你真是太高看他們了,他們表面上答應的事,真的會履行?”
安爭:“我按照誠信做事,按照責任做事,我做到的別人做不到,所以我才能去制裁別人......”
宇文無雙:“我還是要再問一次,你憑什么認為你可以制裁別人?”
安爭:“憑四個字......天地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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