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為一切發生得太快,還是門羅并不存在真正的惡意,自己的靈覺毫無預警,甚至連驚嚇反射都沒來得及出現。
“經我之手使用的熱武器,可以讓自己或同伴免于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同伴的定義權由我的靈決定。”門羅律師開口解釋。
杜邦立馬補充道“我認為門羅在晉升中位階后,還可以試試手雷。”
范寧回想起,研習“燼”之相位可能會讓有知者的力量或速度有一定增強,賦予冷兵器或熱武器的使用天賦,有成為格斗大師或神槍手的潛質。他們還善于找到敵人的生理或心理弱點,挑撥矛盾,引起紛爭,部分案例中的有知者似乎獲得了控制風暴的能力。
不過這位律師如此奇怪的神秘能力范寧還是又一次長了見識。
如果自己和敵人近距離纏斗時,遠處站了一個這樣的幫手
他直接抄起霰彈槍一頓突突突
仔細一想,這樣的幫手在自己這邊真好。
“如果發生有知者間的戰斗,你將自保放在第一,不要用力過猛。”最后杜邦叮囑了范寧。
短暫分享完信息的三人走過這一片爛泥漿帶,到了拆除工作還未推進的區域,前方再次出現了稀稀拉拉的燈火。
“嘿,小心”
在幾個瘦胳膊瘦腿的孩童笑聲中,范寧差點被撞倒,他們持著熏得漆黑的斷木料互相追逐打鬧,衣服已經完全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走這條巷子,等下可以抄近道更快去工廠區。”門羅律師伸手指路。
“這也能叫巷子”
范寧看著眼前一排排彼此背向而建的低矮房屋,兩排房共用一垛后墻,門前是狹窄的通道。
一位剛剛下工的住戶,在沒有踏出門的情況下,就從對面一排的鄰居手里接過了用鹽水煮熟的土豆。
這些住房沒有衛生設施,約每十戶合用一個公廁和兩個水龍頭,狹窄的通道地面有兩道深溝,各家滲出污水污物就積在里面,甚至有些已經開始腐爛的動物尸體都無人清理,一起混合成發黑發臭的固液混合物。
“冬天來的體驗相對不錯,今年5月份我來過一次附近,差點沒被汗臭味和糞臭味給熏死。”杜邦如此表示。
“住房不是當局的義務,也沒有幾個雇工主認為自己有責任給工人住房。嗯對這項工作感興趣的只有私營建筑商,他們會科學地分析出工人出價與地租、捐稅、利率、維修費之間的關系,然后給出最優方案。”
律師先生說到這撇了撇嘴“這種緊靠工廠而建的雙排房屋群算是他們的標志性作品了。”
幾人前后成列步行,范寧相對瘦窄的肩膀離兩側的墻壁稍有距離,不過他仍需要時不時側身,避讓那些蹲在門口用粗布沾水就著牙粉清潔口腔的居民。
不少衣衫破舊的工人們用或敬畏、或麻木、或警惕、或好奇的神色打量著三位紳士,不過,類似貧民窟內經常可見的貪婪兇狠的目光在這里很少出現。
相比那些流浪漢和小賊,或在濟貧院做著短工,朝不保夕的游民,工人們至少擁有自己的家庭,住處,以及一份相對穩定的活計。
況且行于最后的門羅,手中始終握著那把灰色的軍用自動手槍。
杜邦邊走邊說道“我今天挑的調查家庭,是既有人在近期夢到過奇怪男子,又有家庭成員在這幾天離奇慘死的。這樣效率更高,也可能找到兩者之間的某些聯系。”
“離奇慘死”范寧眉頭皺起。
“麗安卡,21歲的制造廠女工,牙齦出血接近三個月,由于近一周變得嚴重,決定尋醫,獲得治療后未有好轉。昨天第三次去診所,醫生搗了搗她的口腔,結果整個下巴直接崩潰脫落了,不久后死于持續性吐血。”
杜邦用憂郁的聲線緩緩講述完后,伸手敲了敲眼前一戶的木門。
然后嘆了口氣“就是這家,讓我們先了解一下詳細情況吧。”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