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成為校尉后,劉大河平日里為了維持自己的威風,就故意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情。
在軍中的時候,經常故意打罵手下的士兵。
對待平頭百姓的時候,也是多有呵斥。
雖然沒有強搶百姓的財物,可是對于百姓送來巴結他的錢財,他都照單全收了。
“劉大河,這些事情,你可認?”徐晃道。
“我認,我認,求大人饒我一命。”
劉大河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額頭很快就紅腫了。
“放心,你罪不至死。”徐晃道:“依照軍規,你所受賄的財物,要全部追繳,另外在杖責五十,剝奪校尉之職。”
“你可有疑議。”
“沒有,沒有。”
劉大河的頭在地上磕得咚咚響。
只要能活著就好,這個校尉他做的也很累,沒了就沒了。
額頭已經隱隱出現血跡,但是他一點都不覺得疼。
能活下來,他很慶幸,但是也很心痛。
痛的是他要把那些錢財部交出去。
他的收的那些錢財,張大河基本都沒動過,本來是要留著回老家的時候,置辦家業娶妻生子用的。
不想現在全沒了。
他的房子沒了,他的老婆沒了。
一切全都回到六年前。
張大河還是那個張大河。
張大河當著所有校尉的面,被重重打了五十杖,然后被士兵拖了出去。
張大河雖然膽小,可是身體還是很壯實,主要是肉很多。
這是他六年來,第一次受傷。
五十杖下去,他已經走不了路了,但是并沒有生命危險。
張大河雖然沒有死,可是看到他的下場,這些校尉人人自危。
但是他們沒有辦法反抗,只能在心中祈禱,徐晃手里的證據,沒有他們的名字。
只是三天時間,徐晃確實沒能收集到所有人的違紀證據。
但是他手中這些已經足夠了。
張大河被拖下去后,徐晃又念了幾個名字。
有的被免掉職位,有的只是被打了幾十杖。
徐晃并沒有因為他們有過違紀,就全部一棒子打死。
“陳富貴。”
徐晃從名單上,念到了陳富貴的名字。
陳富貴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慘白。
“陳富貴,強搶民女一人,依照軍規,斬立決。”
徐晃的聲音落下,陳富貴下身馬上就流出了尿液。
他以為自己的做的很隱秘,沒有人知道。
但是沒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
陳富貴強搶民女,并不是徐晃調查到的。
而是陳富貴手下的士兵,向徐晃告狀。
陳富貴搶的這個民女,只是一個流民,無親無故。
雖然說如果沒有陳富貴,無依無靠的民女,可能早就餓死了。
但是身為將領,可以幫助難民,卻不能以施恩為由,將人搶走。
殺的殺,免職的免職,用刑的用刑。
徐晃一共懲治了十二個校尉。
四個直接砍下頭顱,五個被免職,同時被施以杖刑。
另外三個雖然職位沒動,可是也都被處罰了。
剩下的人,越加惶恐。
隨著人數增加,他們不能確定,徐晃是不是真的要將所有人都嚴辦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