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富貴鄭義幾人的頭顱,被掛在旗桿上。
陳富貴這樣的事情,如今的大漢到處都在發生。
太多女人失去至親,自己無依無靠,無法生存。
這些女人,長得好看的,還好一點,容易被大富人家收留。
做個丫鬟什么的,或者嫁人為妻,亦或成為世家商賈的侍妾。
但是這終究是女人自己同意了。
而陳富貴帶走的民女,并不是自愿的。
她并不想跟著陳富貴。
但是被陳富貴強行帶走了。
她只是一介民女,而且還是無依無靠的流民,正常情況下,就算陳富貴殺了她,也沒有人會知道。
陳富貴到底是強搶回去,還是將她買回去,還是她自愿跟隨陳富貴,本來都是陳富貴說了算。
陳富貴說是自己收留了她,別人也沒有證據說他是強搶。
但是陳富貴的親兵,卻是知道內情。
而且經常出入陳富貴在東萊郡的宅邸,和這位民女有了接觸。
或許這位親兵,只是想幫助民女,也有可能是他也看上了這位民女。
其實徐晃手里的這些證據,大多都只是一面之詞。
只要陳富貴等人不承認,徐晃還真的有些難辦。
但是這些校尉的心理素質都不怎么好。
在徐晃的氣勢壓迫下,一個個都是乖乖認罪,竟然沒有人否認。
但凡只要他們底氣足一點,不要一個個被念到名字,就瑟瑟發抖,徐晃真的不好處理他們。
處理不好,徐晃不要說立威了,若是讓人覺得讓他是在誣陷,反而要徹底失去人心。
徐晃不要說要打開青州的局面,他甚至只能掉頭跑回幽州。
這事情也是徐晃來做,如果換成張望廖化來做,兩人的氣勢比不上徐晃,在青州這幾年,也沒能樹立絕對的威望。
他們出馬,很難將陳富貴等人震懾住。
徐晃的手,在剩下的那一疊紙上摸了摸,道:“你們說,還要不要繼續看下去,這些都是別人送來的,我還沒有看過。”
沒有人回答徐晃。
張望和廖化,自然是全力支持徐晃,不過兩人也不知道徐晃的打算,也都沒有吭聲。
徐晃也沒想讓這些校尉回話,頓了頓,接著道:“原本我還以為,這些都是心懷不軌之人,想要誣陷諸位,沒想到隨便抽幾份,竟然全是真的,哎……”
徐晃的手落在紙張上,拿起一份,然后又放了下去。
嘆息道:“罷了,罷了,今日就到此為止,后面這些我也不看了。昔日之事,就算過去了,但是從今天開始,若是還有人違背軍紀,我一定嚴懲不貸,到時候莫要怪我不講情面。”
說著徐晃當著所有人的面,將剩下的“證據”全都扔進火爐燒成灰燼。
其實剩下的這些,都是徐晃自己亂寫的,上面根本沒有什么證據。
他剛來青州,三天時間還是太短了。
沒能收集到更多人的違紀的情報。
很多事情,過去太久,也基本無法查到了。
不過從今天開始,這些校尉,回去之后,一定會認真將軍規軍紀背下來。
沒有人敢輕易觸犯軍規。
陳富貴等人的頭顱,還懸掛在外面的旗桿上。
他們出去了,看到血淋淋的頭顱掛在旗桿上,甚至還在往下低著血。
沒有人敢再把徐晃的話,當做耳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