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芊現在梳發髻都是用的假發包,遠了瞧不出什么,但近瞧還是能看見明顯稀薄了的頭發。
感受到他一瞬的沉默,白芊芊心口涌出難堪,剛要將兜帽重新戴好,就被赫連拓伸手攔住,又俯身看她的臉,
“芊兒這是做什么?”
白芊芊別過腦袋,固執地將兜帽戴起,一臉難堪,“我……總之你別看。”
“芊兒什么樣都好看。”赫連拓哄她,卻沒有再強硬地將她的兜帽重新拉下,而是捧著她的臉親了她一口,溫潤深情的聲音,叫白芊芊再次被狠狠安撫。
她靠在他的胸前,半晌才恨恨道,“都是司玲瓏害我!”
若非她的那什么美發膏,她也不至于叫世子看到她這樣的丑態!
赫連拓驟然從她嘴里又聽到司玲瓏的名字,沉默一瞬,故作好奇,“哦?這又是怎么說?”
白芊芊不敢說她用他的人去探聽秘方的事,只說是司玲瓏在宮里賣美發膏,結果害她一直掉頭發。
赫連拓聽說司玲瓏還在宮里做買賣還有些意外,不說皇上如今對她的寵愛,單說司家的財富,司玲瓏就不可能是個會缺銀子的。
“她竟還會搗鼓這樣的玩意兒。”
赫連拓這話聽在白芊芊莫名有些不舒服,她現在在說的可是司玲瓏害她!又不是在夸她!
他為什么一副那么熟稔的口氣?!
又聽,赫連拓哄她,“依我觀察,那瑯貴嬪并不像是會做這種小手段的人。如今她受寵,你也不要與她起太多沖突,回頭我叫人尋些好的方子給你送去。”
赫連拓語氣溫柔,但白芊芊卻越聽越覺得古怪。
那晚她說起司玲瓏告了她和他的狀才害他們如今被皇上冷落時,世子可不是這個態度。
是什么時候開始變了呢?
白芊芊沒有想明白,赫連拓又跟她溫言細語一番,兩人這才各自分開。
只是臨走時,她看著赫連拓的背影,眼底隱隱還是帶著不甘。
另一邊,司玲瓏在被系統提醒后,便去了女眷的雅帳。
這些天她忙著顧云海那頭的事,跟這些朝中女眷幾乎沒有接觸,當然,她的身份也輪不到她去跟對方接觸。
在這些貴女眼中,她雖有寵愛,但商戶出身,能與她們同席吃酒,那都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
司玲瓏這會兒過去,就見女眷正三三兩兩地跑馬,留在席上的見著她,還是恭恭敬敬地請了個安。
司玲瓏出身再不高,如今也是皇上的嬪妃,身份上就比她們高。
司玲瓏只抬了抬手,又問,“聽說武安侯府的千金也來了,不知是哪位閨秀?”
“回貴嬪娘娘,沈妹妹方才跑馬去了,不在此處。”女眷中一人這樣說道,又忍不住好奇,“不知貴嬪娘娘尋沈妹妹是有什么事?”
司玲瓏來的時候已經找好了借口,聞言只道,“我聽聞武安侯之女擅馬術,想叫她教我騎馬,既然人不在,那便算了。”
司玲瓏說著便要離開,然而剛一轉身,就聽女眷中有人道,“沈妹妹回來了!咦,沈妹妹怎么跟著皇上一塊回的?”
司玲瓏聽到后面這聲,猛地扭頭看去,就見那頭遠遠地一隊人馬朝營帳而來,為首的便是黑袍銀甲的赫連越,而他身側不遠,還有一名綠衣少女騎馬亦步亦趨地跟隨著。
遠遠看去,還能瞧見少女歪頭追隨赫連越的模樣。
司玲瓏覺得心里有根弦瞬間被崩斷了。
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