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論其他,白日里星銅大殿中掌教曾度一道元氣于他,又大意之下猛食了那般多的靈果,故而少年此時肉身之力強盛乃遠超往日,再無半點饑餓感覺,舒爽的緊.....
勿妄軒地處招搖諸多神殿之下,白日里乃是被師尊裹挾上這祭殿,此時親身爬了一遭,當真是費力不少,不少地方更是連路也不清晰,少年只得擼起袖子攀跳飛躍與險峻的絕壁之上,若是一時不慎便會身葬絕谷,但他此時心焦不已害怕耽誤了時辰,倒也未有多少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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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地,諸多雕梁畫棟的瓊臺玉閣入了眼眸,許寒彎腰喘著粗氣,抹去面頰汗水后又一路小跑順著石階而上......
“呼.......師尊........”
邽清氣息空靈,身影飄忽的佇立在祭殿金頂之上,一手背負身后,另一手持一酒壺,對月獨酌,瓊漿玉露喝得是有滋有味,當真瀟灑不似凡俗。只是腳踏穹頂到底是對殿中諸多先輩不敬,少年想開口提醒,但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師尊都不在意自己操的哪門子閑心........
邽清只顧對月飲酒,似是未覺許寒已至。少年也不敢出聲打擾師尊清靜,昂首筆直的站立在祭殿之前,默默等待著。
皓月漸上中天,許寒陪著師尊賞月,不覺間心中也有幾分悲意,父母親此時應是睡下了吧,我不在家,父親想來不必這般辛苦的頻繁入山捕獵,母親日常三餐應該也可清閑幾分,日子想必過的極為愜意.........
許寒聳了聳微酸鼻翼,自己欺騙著自己........
身形陡然一輕,許寒驚慌的擺動的著身子,而后見自己緩緩飄向金頂,知是師尊施為后便放下心來。
邽清伸出手搭上少年單薄的肩膀,元氣順著許寒經脈吞吐一周后眉頭微動,喃喃道著“果真是先天道體........”
許寒詫異,不明其意“師尊,先天道體是何?有甚神異之處嗎?”
“并無何神異之處,不過是快人一步罷了。”邽清拍了拍弟子的肩膀示意坐下,而后自己也坐在了頂檐之上,
“咕嚕咕嚕.........”
邽清痛飲幾口后,將銅鑄地古樸酒壺遞向少年,“會喝酒嗎?”
許寒猶豫,沒有接過酒壺,諾諾的說道“師尊,弟子不好此道,這..........”
“無礙,為師說了,萬事隨心皆可,無須強求........”邽清悠悠而語,收回酒壺目光不離大月.......
少年目光游離,心緒稍有不定,“師尊,今日忘語所云明道之境當需三百載歲月方可成就,這是真的嗎?人界浩殤無際,億萬萬黎民蒼生中就沒有一二天之驕子,又或是道淵山悠悠六十萬載歲月就沒有蓋代人杰能破此壁障的嗎?”
邽清兀自喝著酒須發飄揚,其音滄桑深沉,“你欲攀山,卻離山仍有萬里之遙,此時縱然知道山有多高又有何用?先寧心沉意將腳下之路走完,待到山前便自知如何攀山更快..........”
許寒聞言沉默,其理應是如此,但身在迷惘之中欲要看淡卻那又這么容易?
少年忽地起身,踉蹌著拜下身來“許寒懇請師尊傳道授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