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淺為了讓自己顯得更有氣勢,語調微微沉了一些。
可是江淮錦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大笑了起來。
就在她很是錯愕的時候,他又向著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她的眼眸睜大,還來?
“江淮錦,你有完……沒完。”
最后兩個字說出口的時候,他已經從她身邊走過去,徑直坐到了書案的后面,整個人看上去神色淡然,不再是方才急躁的狀態,似乎又恢復到了平日里冷峻王爺的狀態。
她內心有點抓狂,這個人是不是有人格分裂,否則前后的反差怎么會如此的巨大?
當然她只敢在心里吐槽,是一點都不敢說出來的。
江淮錦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我讓你來,是有話要問你。”
“呵呵噠。”她順便翻了個白眼。
方才那個架勢,是單純問話嗎?
他沒有理會她的陰陽怪氣,出聲詢問:“你和恩承到底是什么關系?”
葉淺淺的眉梢挑了起來,眼神里完全是不可思議的情緒:“江淮錦,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和他自小一起長大,能是什么關系?并且我們都成年了,才知道彼此的身份,能怎么樣?”
算起來,他們確實是青梅竹馬,可是他們是頂著兄妹的帽子一起長大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彼此的感情早已定格了,怎么可能因為了解到彼此的身世,就發生了改變?
那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相較于她的不滿,他卻很是淡然:“你們不是兄妹,所以以后相處要注意分寸。”
“這話是我該說的吧?江淮錦,以后注意分寸,我們之間只是雇傭關系。”她大聲說道。
“很快就不是了。”
“你……”
不給她說完的機會,他繼續說了下去:“鳶尾是個突破口。如果你覺得你拿不下,將人交給我,我可以讓她說出實情。”
方才還是一臉想將江淮錦用鎮紙拍死的葉淺淺,心思立即發生了變化:“你要嚴刑逼供?”
“這世上不是只有嚴刑逼供。”
“無非就是威逼利誘,你不用嚴刑,是抓住了什么她的弱點?”
葉淺淺一臉的好奇,江淮錦卻是笑而不語。
面對這樣的情況真的是很讓人抓狂,如果他不是淮安王,葉淺淺手里的鎮紙已經被丟出去一百零一次了。
但是她的理智告訴她,如果鎮紙真的丟出去了,她的小命也就玩完了。
還沒有報仇,就將本錢都輸沒了。
這樣的虧本買賣,她葉淺淺是絕對不會做的。
不過她的心里也明白,從鳶尾下手是她現在最好的方式。
只要鳶尾說得夠多,那么將葉菲兒的真面目撕下來的可能性就越高。
思索間,她試探性的詢問:“你不會對鳶尾下手吧?”
“看你的需要。”
葉淺淺干笑一聲:“我的需求就是你離我遠一點。”
“真的嗎?”他坐在書案后面,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